神:“查出来了什么?”
“新来的小厮雪松是的慎王府人采买石料的侄子,霁月院子里的银柳哥哥最近欠了赌债,还了五十两银子。还没查出与慎王府有什么关系。”
宁侯爷站定,神色谨慎。
“这么说,那天屋顶的人也是慎王府的人?”
宁侯爷冷静下来,想起了那天司宽的话。只是,后来调查中,并没有发现屋顶上人留下的蛛丝马迹。
那事,不了了之。
世子点点头,继续说道:“嗯!想来慎王与益康称兄道弟也是有目的的。”
这是谁都猜测到的。只是没想到,慎王的目标是霁月。
宁侯爷想到慎王的目的,顿时怒火又窜上来,步子踱得疾躁。
“人给我拔了。”
“是。”世子应了。
侯爷犹不解气:“府里从新再梳理一遍。”
“是。”
这也是世子想的。
世子踌躇道:“慎王与霁月……”
宁侯爷吹胡子瞪眼:“慎王跟霁月有什么关系,慎王是慎王,霁月是霁月。”
世子看着盛怒的侯爷,只能先应付:“是,父亲。”
“告诉益康,让他不要再见慎王。”
“父亲,这不太好吧!”世子有些犹豫:“慎王在益康面前也未提及霁月。”
宁侯爷哪里管这些,反正只要跟慎王有关系的,他都要一刀斩断。
“那也不行。”宁侯爷说得斩钉截铁。
世子瞧着侯爷不容置疑的神色,便不再劝。
屋内沉静,油灯在“滋滋”作响。
良久,宁侯爷坐下来,看着桌上幕僚送来的府报,凝了神:“军队里有什么变化吗?”
“传言,丁山青将调任陕西总副都统。苏子寒任副前锋参领。”
侯爷神情凝重,手轻敲桌子:“丁山青是皇上的人。不用查。”
“苏子寒跟苏强有关系吗?”
世子回道:“没有,不过祖籍都在定安。”
祖籍俱在安定,多少有点瓜葛。
“派人去查一下。”
“是。”
世子试探着问:“父亲是怀疑,慎王想……”
宁侯爷神色复杂。
“大皇子已被圈禁,不用考虑。二皇子据说早年的病得了神医的圣药,已经好了。二皇子仁慈,三皇子,如今的太子阴狠,五皇子忠厚,唯有四皇子看不清。”
四皇子?
世子回忆起关于四皇子慎王的事来。
朝堂上的闲散,青楼里自诩风流,对官员的霸道,对可伶人的怜悯,对乐曲的狂热热,对钱财的痴迷,对……
慎王是个迷一样的人。
有人说他好,有人说他坏,有人说他傻,有人说他痴,……
他是什么样呢?
好像从没有人研究过他。知道的,也只是道听途说。
宁侯爷拿起府报,沉声说道:“不管他是何意,霁月嫁谁也不会嫁他。”
“你注意军中人员的调动。”
“是。”
世子离开,宁侯爷端坐在桌前良久,烛光闪过,两条人影印在窗前,直到半夜。
得了孔雀灯的思月,神色冷清,没有高兴之色。
“姑娘怎么不欢喜?”秀红瞧着五颜六色的孔雀,问,“挺漂亮的孔雀灯,姑娘不喜欢吗?”
“再漂亮,也不是我选的,更不是我喜欢的,我如何欢喜?”
思月的清冷声,让夜间的温度又低了几度。
秀红看着细弱的思月起了怜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