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错了。小的猪油蒙了心,算错了账。姑娘饶了小的,小的把账册拿回去重新做。”
霁月看了眼茶盏,薄荷重新上了热茶。霁月端起粉彩幼童扑蝶茶盏来,轻抿一口。
宁嬷嬷莫名其妙的望着淡然的霁月与求饶的李掌柜。
姑娘就念了一下账本呀!
李掌柜你怎么就讨饶了?
账做错了?
姑娘没说啊!
“李掌柜可以再解释的。比如,冬天北方受了灾。”霁月讥讽。
李掌柜一喜,又一骇,磕起头来:“小的错了。小的没有可解释的。”
就凭刚刚李掌柜脸上露出的笑容,这人就不可留。
霁月斯条慢理道:“李掌柜做了二十六年掌柜,如今也老眼昏花,我念你年迈,给你一百两抚恤银,李掌柜回家享儿孙福吧!”
李掌柜一翻讨饶,羞愧而去。一旁的绣铺的周娘子心中一冽。
至此,不敢小瞧宁霁月。
李掌柜讨饶到侯夫人崔氏那里,被崔氏呵斥下去。
李掌柜羞愤而去。
隔日,崔氏把霁月叫过去。
“听说,李掌柜账做错了?”崔氏拉着霁月坐在塌上,笑眯眯的望着霁月。
崔氏明明知道还来问她,无非就是想知道,她怎么知道李掌柜账做错的。她就细细回答就是。
霁月:“嗯!今年,十二月卖的货所得的银钱竟然与十一月差不多了。那肯定是做错了。”
“哦!怎么说?”崔氏饶有兴致。
“十二月是年底了,买杂货的肯定要比以往的月份要多上许多。可,李掌柜的账上十二月比十一月才多了二十八两。账当然有问题。”
霁月被崔氏看得脸都红起来了,任谁被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都会不好意思的。
“你怎么知道,十二月比十一月货要卖得多?”
霁月:前世,她开过铺子啊!逢过年,大多数铺子都卖得比平时多。当然,像棺材铺就不能以平常来论。
但是,霁月不能跟崔氏讲她的前世。
这样讲会出人命的。
霁月看着崔氏院里忙碌的丫鬟,灵光一现:“这个月,就拿厨房来说,厨娘都比上个月要忙很多。我院子里开销都大了呢!”
崔氏一把抱过霁月,抚摸着她的后背,霁月不敢动,僵直了身子。耳边听到崔氏爽朗的笑声:“我闺女真聪明!以后啊!我闺女不会被别人骗了。”
冯嬷嬷附和:“姑娘是聪明呢!这事,别人哪里想得到。老奴我就想不到。”
被崔氏拥在怀里,霁月的脸渐渐热燥起来,她能够感受到崔氏的心跳声,多么一种奇妙的感觉。
霁月从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她不由得的动了动胳膊,似乎想挣脱这种异样的感觉。
崔氏松开霁月,笑得更欢。
离开崔氏怀抱的霁月,自在的呼了一口气,却,似乎又有些想念刚刚的温暖。
“李掌柜辞退,你想用谁?”崔氏问。
“离过年没有几天了,暂由店里的小二顶上。宁嬷嬷的二儿子,人挺机灵,我想让他去试一下。”
宁嬷嬷的二儿子?
崔氏没有太多的印象,既然女儿说试一试,就试一试,不行,她再给女儿调一个掌柜的来。
崔氏没有犹豫,点点头就应了。
霁月望了一眼崔氏,垂下眼眸,掩饰眼中的深深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