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苍白,尤其是刘捕头,身子虽然健壮精瘦,但却不似铁狂那样身体硬朗顽强,已显颓势。
吴羡喝道:“两位前辈,这番下去必定两败俱伤,在下得罪了。”两人神色闪烁,此时两人内力缠斗已久,皆不敢说话,以免扰乱气息流转被对方趁机,吴羡眼疾手柔,体内九阳真经内气运转,右掌一抬,柔柔使出一招云手,手若涓涓溪流一般,不急不缓拍了下去,这一手至柔至善,在一接触两人拳掌之时,两人内力控制不住,亦向吴羡体内涌来。
那两股泾渭分明的绵绵内力来时,皆被吴羡的太极圆转之劲分送了回去,而吴羡亦将两人纠缠的手掌分开,依法炮制,两人另一只相抵的手掌分开,登时之间,两人纷纷后退几步,盘膝而坐吐气运功。
约有半个时辰,铁狂已恢复了一口真气,铁狂站起身来,小铁塔一般粗壮的身子站了起来,铁狂黑脸上有些不可置信之容,震惊一会儿,忽而豪爽说道:“没想到,吴小兄弟功夫深厚奥妙,恐怕要胜我许多。”
吴羡正欲回答,不过一口气的功夫,不知刘捕头是恢复好,还是强自撑着,也起身拱手,略显气短道:“今日倒是谢了小兄弟,要不然恐怕今日凶多吉少。”
吴羡谦逊回礼,正欲答话,又见刘捕头转身面对铁狂,耿直道:“今日比斗是我输了,本以为我俩旗鼓相当,你全仗着那奇宝手套压我一筹,如今方知你内力高深,胜我三分,今后便不会再自讨没趣,追捕于你。”
铁狂抬头,大脸上露出笑意,那洁白的牙齿显露出来,也豪爽道:“刘捕头你拳法通神,奥妙高超,我是拍马不及,要说内力拚斗,也不过是平分秋色、半斤八两罢了,我胜在身上多长了几斤肉,耐力稍强而已。”说到这里,铁狂骄横拍拍健壮的肚子,心中有些得意。
吴羡于一旁抱手而立,平静自然看着两人互相吹捧,哪还有当初的势同水火,格格不入,心想到:唉,江湖原来就是人情世故。没什么仇怨是互吹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解决吹捧不了的人。
一顿饭的功夫,几人出了密林之中,铁狂原本就敬刘捕头为人,而刘捕头亦知抓铁狂事不可为,反而放下了执念,两人间隙渐消,倒还是能交谈几句,于是傍晚时分,想着两人关系有些僵,故而吴羡做东,三人在一家店内煮上了火锅,喝上了酒。
原本两人关系有些冰冷,但酒到酣时,两人同乡故知,关系愈来亲密,铁狂突然担忧问道:“清连老哥,你若抓不到我,回去那县令会否刁难于你?”
“这点你不用担心,吴县令为官清廉有道,必定能分清黑白,再者非我自夸,县衙中捕役武功稀疏平常,县令大人还要倚重我来办事。”刘清连神捕烫好一块牛肉,啪嗒嗒在嘴中嚼着,再大喝一口酒,刘捕头已许久未沾荤腥,故而今日吃得格外畅快。
吴羡脑子心思急转,突然间心头灵光一闪,开口道:“铁前辈,你不是有房契田契吗,倘不如就接济给兴阳周边贫苦百姓,一来你本就是兴阳人,能造福同乡是好事。再者前辈前日所行,惊扰了兴阳百姓,此行也是弥补之法。还有若是这样,刘前辈也有个法子和县令交差了。”此举还有一个好处,那边是摘开了自己,吴羡又能浑水摸鱼,轻松许多。
铁狂点头,心赞到:此举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故而豪爽的答应了。
刘清连沉思片刻,知事可为,既造福了兴阳的百姓,又可以向吴县令交差,于是欣然答应了。
三人痛快吃着喝着,吴羡想起刘清连已身无分文,这回去一路怕是要吃些苦头,故而说道:“刘前辈,明日咱们分道扬镳,铁前辈要马不停蹄去往大都,我看了一看,我们倒是可以一路结伴同行,互相也有个照应。”
刘清连心里敞亮,原本不愿承这情,可脑海中突兀想到,自己这命都是眼前少年所救,又何必再顾虑太多,若推辞再三,反而婆妈,教人看低了自己,于是点头答应。
铁狂虽外表粗犷,内心却也是细腻,表面并无任何波澜,饭后却主动至了吴羡房间,一番闲话家常之后,遂吐露出心意,表示这一路上来对刘捕头异常亏欠,希望吴羡能代其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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