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刮她的鼻梁,她眉头瞬间就蹙了蹙。
约莫几秒钟,她睁开惺忪的睡眼,迷茫地望着他。
“下去吃早餐了。”迟淮野说。
盛藤薇动了一下身子,一阵酸软袭来,顿时又蹙紧眉头。
“……”
迟淮野看出她的异样,轻笑出声,掀开被子,一把将她捞了起来,“走,洗漱。”
盛藤薇身上穿的不是自己的旗袍,是他的宽松t恤,迟淮野这么一抱,她大腿下瞬间一览无余,白色的蕾丝边布料在晨光中诱人遐想。
迟淮野把她放下,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替她拿过牙刷挤牙膏,一切做得那般熟练,自然得不行。
“张嘴。”他把牙刷放到她嘴边。
盛藤薇乖巧张嘴,从镜子里和他对视,俩人的目光胶着,谁也没移开。
动作姿势俨然一副小情侣之间的小日常。
陪她洗漱完,下楼时早餐都凉了,迟淮野只得是放进微波炉加热一会儿。
盛藤薇坐下后,漫不经心地问,“周青呢?怎么没见他?”
“他在何旭东那。”
“是不是知道我来?”
“嗯。”
盛藤薇没再说什么,偶尔想起来又随便问他一句,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吃过早餐,迟淮野将她送回家。
下车前,他又缠着她吻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放过她。
“下周比赛我过来接你去。”迟淮野抵着她的额头,深深凝睇她,嗓音温柔。
盛藤薇抿唇,随即偏头又碰了下他的唇。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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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老洋房时,也不过才早上九点多,盛佩迦还没回来,路过客厅和梅姨道了声早,盛藤薇便上二楼化妆换衣服。
中午十二点,盛藤薇工作室来了一对夫妻,过来取旗袍成衣的。
两人年龄大概五十左右,男人西装革履,女人一身修身黑色套裙,看起来简单利索。
盛藤薇见他们过来,便叫梅姨上茶水给他们,让他们稍坐一下,她去人台上把旗袍取下来。
面料款式是传统色酇白正绢,盛藤薇是做的一件长袖款旗袍,领子是经典式,花瓣双襟,手缝的小珍珠从领口沿至左侧胳肢窝下,给纯色的面料增添了一抹亮点,显得没那么单调。
而下身裙摆开叉处是手绣晕染牡丹花纹,用彩线绣出繁复精致的图案,整体呈现出一种淡雅的古韵。
这件旗袍是夫妻俩过来给女儿定制的,从定制排到他们,这件旗袍等了近半年,盛藤薇才排到他们完工。
盛藤薇把旗袍叠好放进她工作室专用的包装袋里,走过去双手递过去那女人,“陈太,您拿回去,您女儿要是觉得哪里不合身,可以寄回来给我,或者是到本人亲自到这儿找我,我再做一次修改。”
盛藤薇会给客人一次修改的机会,她希望尽量能保证客人的满意度。
这是她对自己的要求。
陈太放下茶杯,从她手里接过袋子,笑说,“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我闺女穿上的样子了,你这手艺,她穿上一定好看。”
盛藤薇浅笑,“陈太您说笑了,您女儿皮肤白,穿什么都不会差的。”
她见过陈太发过的照片,女儿长得很有气质。
陈太赶时间,没和盛藤薇多聊,很快就和她老公匆忙离开。
盛藤薇目送他们离开,转身扫了眼一旁的人台,又回头看了眼办公桌上的设计稿。
她长呼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
今年的旗袍订单还差两个没做完,明年的也排满了,她忽然想起迟淮野奶奶的那个订单,想着,估计要后年才能给她排上了,如果要是有人退单,她倒是可以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