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无义战’,在此之前,我曾作过一篇,提前让史公子抄了,他得了先生的佳评,一时高兴,请我和李铭一起去弄玉楼吃酒。”
周刘氏进来给简清二人送茶,粗瓷大碗,飘着几片晒干了的荷叶,但清香扑鼻,简清端起来就喝了好几口,谢道,“挺好喝的。”
“好喝就好!”周刘氏朝周籍年投去两眼,双手在围裙上擦了两把这才出去。
“我们是申时末进去的,酉时中就听说东花厅那边出事了,去看了一眼,觉得挺扫兴的,就出来了,各自回家。”周籍年想了想,“我到家的时候,不到酉时末刻。”
“看到李实死了,史安生是什么表情?”简清问道。
“史公子一向都那样,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于他而言,只要他做的文章先生那里能够应付得过去,天下便无大事。当时,他看了一眼,李实七窍出血而亡,我瞧他脸上有不忍之色。”
“怎么会有不忍之色呢,史安生难道不是……”
简清按住了王虎,将他后边要说的话截住了,起身告辞,“多谢周秀才,来年大比,预祝独占鳌头!”
“借小兄弟吉言!”
周籍年将简清二人送到了门口。简澈看到哥哥要回去,蹦蹦跳跳地跑在哥哥的身边,问,“哥哥回家吗?我跟哥哥一起回家?”
虽然时辰已经不早了,但简清现在还没什么思路,准备去李实家里看看,便问道,“今日要写的大字都写完了吗?”
“写完了,爹今天奖励了我一本书。”
“什么书?”
“《诗经》,我已经会背一章了,哥哥要不要我背?”
“要,不过,待会儿晚上我回去了,你再背给我听。”
简清将弟弟送到家门口,看着他回屋了,这才和王虎从弄玉楼这边过来,上了大街。
保安堂在弄玉楼对面,和兴来客栈隔了两家。简清他们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李实的妻子,被婆子扶着,上了一顶轿子离开。简清心念一动,抬脚就进了保安堂,这会儿时辰已经晚了,来看诊抓药的人并不多。
坐堂的大夫年约七旬,头戴小帽,身穿短衣,留长须,看到简清二人进来,有点惊诧,打招呼道,“二位差爷有什么事?”
明显就不是来看诊的。
简清在病人常坐的凳子上坐下,“才出门的妇人,可是李实李班头的遗孀?”
“正是!”
“我们正在查案,还请大夫直言相告,不知李班头的遗孀前来所为何事?难道她身体有恙了吗?”
“那倒不是!”大夫摸了一把胡须,“妇人有孕,前来看诊,问的是腹中胎儿是男是女。”
“这恐怕很难诊出来吧?”简清不太关心李张氏怀的是男是女,问道,“不知李张氏肚子里的孩子多大了?听说有八个多月了?”
“已经足月了!”
足月就是九个月多了。之前,李实家里的婆子说是有八个多月了,简清脑海中浮现出李张氏的怀相,她虽连男朋友都没有谈过,但前世身为法医,还是能看出,那孩子没有入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