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希冀。
“你帮我一个忙,偷偷地打听一下,你们那些人中,有没有谁今天一大早往县衙递过一张字条?如果有,递纸条的人是谁?或者长什么样?”简清对李狗儿道。
“为什么?和东儿有关系吗?”
“或许有关系。”简清无法肯定对方做过什么,但是,她设身处地想,如果富贵人家真的缺人手,是不会去买一个乞丐的。乞丐是生手,上岗之前需要培训,这很不划算。而且,富贵人家很重规矩,安全起见,也不会用一个不知根底的人。
李狗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被简清抢了先,“你若想找到东儿,就必须听我的。”
“好!”
简清从怀里摸出一个硬邦邦的玉米饼递给李狗儿,“虽然我们各取所需,但,刚才耽误了你领粥,这是补偿。”
少年迟疑了一下,自尊心让他无法伸手,但简清的话很在理,而且,他的确饿了,一把夺过了饼,准备跑,简清忙喊住他,指着自家的院子,“过了隔壁这家,就是我家,你有什么消息,就去我家里找我”。
县衙里在审何东来,两个门子拦不住想看热闹的老百姓,门前乌压压地挤了一大片。
简清挤不进去,只好在门口踮起脚往里看,站堂分站两边,何东来跪在堂前。
“何东来,你初三晚上,都做了些什么勾当,还不从实招来!”
“青天大老爷,草民什么都没有做啊,草民已经交代过了,草民酉时一刻进城就去了何氏米行,和掌柜的对账,因嫌弃米行那边卧房有股霉味儿,就连夜挪了地方,到兴来客栈。早知道那边会死人,草民就不去了,随便在那凑合一夜都行。”
这番话合情合理!
蒋中林一个读书人,迂腐死了,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竟想不出反驳之词,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问。他不由得朝史忠看去。
抓人本来也不是史忠的意思,抓来之后,都不做准备就开始审,也确实有点激进了。但事已至此,史忠也不能做县太爷的主,只好摸了摸胡子,外强中干地问,“鞋子上有血,你作何解释?”
“那不是草民的鞋子,草民也从来没有见过那只鞋子。”
“你说不是你的鞋子,可是鞋子与你的脚一般大小。米行的伙计都招了,说那鞋子就是你的,你还想抵赖不成?”
人群里发出了唏嘘声,简清也第一次听说米行的活计居然还做了证人,若鞋子果真是何东来的呢?
简清只看得到何东来的背影,没有看到,何东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蒋中林看到之后,顿时心头一喜,误打误撞之下,或许这案子要在自己手上破了呢?他猛地一拍惊堂木,“何东来,本官再问你一遍,初三夜里,你到底在哪里?做了什么?”
何东来抿了嘴,就跟蚌壳一样,无论蒋中林上什么刑,他就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