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佣兵工会会长朝着骸骨城飞去。
因为追着兰帝过去的杨希,也已经落到了城内。
他无法想象一个土著四阶在见到同胞被残杀留下的痕迹时,能够忍住不发疯。
这种级别的强者发疯,那他这些年来努力维持的东西,也许都将成为过去。
诺顿无语至极,现在他才彻底看清楚了佣兵工会的真面目。
指望着靠他们的帮助来干掉贝纳多特三兄弟,毫无疑问是一种痴妄想。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别的念头,但诺顿并没有立刻和佣兵工会会长翻脸。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不会这么着急地就结束跟佣兵工会之间暗地里的合作。
同时也需要看看酉鸡这土著,到底有多强。
如果他足够靠谱的话,诺顿不排除会做出新的选择。
毕竟在奥赛德人的殖民历史中,暂时和比较强势的土著合作,也是存在的。
近百年的摩擦,让诺顿已经将贝纳多特三兄弟列入了死亡名单。
……
骸骨城内,杨希缓缓落地。
他站在同胞的骨灰堆上,看着周围留下的灼烧痕迹,他心中愤怒道极点,反而有些冷静下来。
闭上眼睛,他仿佛能听到无同胞在临死前的绝望。
“南大陆的这些人族同胞们,这进百年来跟内陆地区无忧无路的居民相比,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一方是从出生开始就在吃苦头,而内陆那些被蒙在鼓里,快了生活的居民们,却是会为今天晚上吃什么东西,这种心细枝末节的小事情属于伤脑筋的程度。
内陆地区一直存在严重的食物浪费,而在南大陆滞留的这些同胞们,想要吃口热乎的饭,也是一种痴心妄想。
杨希缓缓睁开眼睛,当心中被杀意填满时,杨希的眼神反而有些不引人注意。
“这白玉矮塔,似乎是一见不错的炼金装备。”
“所以骨帝那家伙,就是多在这里面不肯出来!”
杨希随手让神造金属去撞击这白玉矮塔,但效果却并不好。
“那我是得里面的两只缩头乌龟出来咯?”
杨希静静地悬浮在里第一米处,开始了自己等待。
而另外几个四阶强者,也是在现在,才堪堪赶到。
“这个土著强者还真的是自信啊,如果换做是我,肯定不会这么鲁莽地就等在原地,怎么也得找个地形先躲起来阴一波。”
诺顿颇有些“恨铁不成”,这种堵门的方式虽然不怎么新颖,但他知道,这纯粹是为了装b服务。
“现在的年轻人呐,就是太容易自负。”
“没准这家伙有什么准备呢?能够突然崛起的家伙,要不是运气好到爆炸,要么就是心思缜密之人。”
白玉矮塔内,骨帝并没有停止自己疗伤的举动。
而兰帝则在一旁哭诉:“大哥,三弟真的死了,就死在那个叫做有酉鸡的土著强者身上!”
“这家伙的实力非常厉害,我还算能打的,但最终也不知这家伙的对手!”
“而且最关键的是,则家伙居然有可能是比天位种子还要稀有的双系四阶异能者。”
骨帝因为在疗伤的状态,并不是适合大动肝火。
“不要慌张,等我疗伤完毕,杀浙些人还不是跟砍菜似的!”
兰帝其实想要自己的兄长能够快点出来。
刚才差点被杀掉的经历,让他仿佛是一头惊慌失措的小牛犊。
只有骨帝出现,他现在才不至于被人给虐杀。
所以为了逼迫骨帝不再继续修复伤势,兰帝鼓起勇气催促道:“大哥,既然你的实力已经足够吊打在场这些敌人。”
“你早一点出来,我……我心中实在是没底。”
骨帝冷哼一声:“有什么好怕的,你在等等,等我全盛出关,届时,就算是那个土著人族再强横,在我面前,也只能歇菜而已。”
其实骨帝内心又何尝不愤怒?
无论兰帝还是红帝,都是他看着长大的。
这两个弟弟,是他唯一在乎的亲人。
红帝的死,对他的打击也非常的大。
但他现在在修补自己的灵体,一旦情绪过于激动,很有可能前功尽弃。
所以,现在骨帝在疯狂的克制自己的情绪,这种感觉怎么一个难受了得。
“等等……二弟,沉住气。”
但就在兰帝沉默之际,外界的杨希却懒得再等了。
他俯冲道白玉矮塔之前,面无表情地给了一个弦极崩指。
这白玉矮塔毕竟不是专门用来防御的炼金道具,在杨希的招式面前。
根本就没有支撑多久,瞬间,跟杨希手指接触的地方,就出现了龟裂的痕迹。
“给我破!”
杨希猛地一掌拍在上面,裂纹处就爆发出了骇人的能量波动。
在众人的眼中,这白玉矮塔瞬间碎成了一块块,飞射向四周,死死的镶嵌进周围的建筑物中。
而负手而立的杨希,也终于跟那结界中盘膝而坐的男子,对上了眼神。
骨帝冷冷地盯着杨希看:“就是你杀掉了我的三弟?”
杨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针锋相对地反问道:“就是你屠杀了我千万同胞?”
在听到对方问题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冷哼一声。
骨帝淡淡道:“如果你现在自裁,我还可以给你留一个全尸,若是等我出关,我定然要将你挫骨扬灰,以慰藉我三弟的在天之灵。”
杨希道:“不过就是一个走歪门邪道的废物,哪来这么大的口气?”
“你现在,恐怕是连站起来的都够呛了。”
“冲你刚才那句话,我就等你出关!”
“不过在这之前,兰帝的命,我就先收下了!”
杨希陡然消失在原地。
兰帝见到这一幕,没有丝毫犹豫,化作巫妖之体,在千钧一发之际,抵消了致命伤害。
但还没等他缓口气,杨希的攻击居然预判了他的落点,再度将他打散。
兰帝化身的绿色旋风,疯狂地倒退百米,最终变成一个大口喷血的青年。
“你还能再坚持几拳呢?”
杨希握着拳头,冷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