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只露出一张下半部的脸庞,嘴角在哪上扬着狞笑盯着镜子中的自己。
“还有!你除了站在上面看着还能干嘛?”
“为何那样的废物!!!”
“还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呸~”
真嗣深呼吸一口空气,忽然站定不动了。
双手逐渐张开,像是要去拥抱什么,在虚空里摸索着不知道他想干嘛。
等他再次睁眼后,又抬起另外一只完好无损的手,开始用五指在伤口处细细抚摸起来。
接着他的手猛的向上一甩,再缓缓落到眼前,轻放其中一根手指到嘴中,面带微笑的细细吮吸起来。
脸上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不可自拔的后仰着身躯在哪说道,“原来划破肉体的感觉是这样的啊,自己这血液的味道可真不错啊~。”
真嗣挺直身子后,近90度歪着脑袋并眯眼笑着,舔舔嘴角的鲜血,“都这样废物了,死去了也是活该的呢~废物的人就适合一个废物的死法!是吧!”
“嘿嘿嘿!”真嗣嘴角的笑容越发的上扬了,眼神散发着阴暗感,面部表情越看越病态。
正自嗨的兴致高昂的时候,真嗣紧接着像是脑袋受到了猛的冲击一般,疼的他紧急下用手肘撑住台面来维持身体不摔倒。
用力的甩甩头,头上冒出大量虚汗,紧接着真嗣又从嘴里直接啐出一口带血沫的口水。
环顾一圈这一片狼藉的厕所还有低头看看自身,真嗣把右手大拇指放在嘴边狠狠咬了咬,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向床边。
他以为是自己刚刚瞬间昏迷的时候撞到厕所玻璃才搞成这个样子的,检查了下,发现自己没啥大碍就赶紧想躺下休息了。
第二天,一位例行检查的医护人员进门就看到室内一片狼藉,再看着旁边地上从厕所到床边到处撒着血。
感到不妙的她紧张的扭头看向床边,只见真嗣浑身是血的躺在那,唯一没血的干净地方是有着满头黑发的头部。
吓得她赶紧按了身边的紧急通知按钮,红色的警报灯在走廊迅速响亮起。
做完这一切的医护人员立刻跑到床边查看情况,靠近后注意到真嗣胸口还有起伏,便暂时的放松呼出一口气。
房门外面一群人迅速带着设备急匆匆跑过来急救,进门有序的安排好各自的工作,站在床边正准备给真嗣输血了。
睡梦中感受到不对劲的真嗣卒然睁开的双眼,这可把他们吓了一跳,一群人就傻呆着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的,所有人一下子都忘记了自己手上要做的事情了。
真嗣见状有点不好意思,举手挥挥示意自己并没事,这才让其中一个医护人员回过神了。
二话不说的把真嗣按在床上开始检查,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回过神继续手头上的工作。真嗣怕给他们再添加麻烦,就没有说别的了,任由他们摆布检查。
房门发出嗤的开启声,顿时吸引了无聊状态下的真嗣注意力。撇过头望去,只见阴沉着脸的老碇站在门外看向病床方向,真嗣也静静的盯着老碇,两人双目就这样对视着。
然后真嗣想和老碇打个招呼,可是眼角不受控制的渐渐眯起,明明想努力微笑的他,嘴角却在止不住的上扬。
感到自己奇怪后,真嗣抬起绑好绷带的右手,轻扶额头并微侧了下脑袋,想让自己稳定下情绪。可是他越是尝试平复自己的情绪,就越想笑。
嘴里开始发出不受控制的奇怪笑声,而且这声音从低笑音慢慢提高,直到过度到一种癫狂的笑的状态。然后部分头发立即变白,虽然不仔细看不明显,但白发数量在慢慢增多。
真嗣一脸想微笑却笑不出的扭曲表情,配上这癫狂的笑,一头黑白参杂的头发,以及肆无忌惮的狂笑还在让他身子在不停的抽搐,这组合在一起的奇特画风让人看着只觉得十分诡异。
一旁的医护人员见状不知如何是好,都选择默默退开一步拉开点距离。
真嗣也不管他们如何反应,继续自己的狂笑,就像是笑不完身体会难受的爆炸一样。门外的老碇也是始终保持着一言不发,也没有任何动作。
直到房门的开启时间到达后,门就开始自动关闭,那缓缓关闭的房门再次隔绝了二人的视线。
站在一旁的冬月也只是平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等老碇转身走了也是直接跟上。两人的皮鞋踩在地面,带起有节奏的踏踏响,二者的身影渐行渐远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
次年,2005年。在这个世界的另外一端,另一个小女孩明日香也经历了和真嗣类型的事件。不过幸运的是她母亲齐柏林还活着,不幸的是她母亲在实验内遇险,整个人精神失常错乱起来。
自齐柏林恢复意识后,就老是将明日香的洋娃娃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反而拒绝承认明日香是她自己真正的女儿。
明日香的母亲齐柏林,每天都是抱着洋娃娃在哪欢乐的自言自语,并且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她的’女儿'。
每当明日香试图接近她的时候,她就会立刻变得癫狂激动起来。胡乱挥舞起手,丢着各样物件,就是为了拼命的把明日香赶出去,不让她靠近自己的‘女儿’。
一次次的不甘,一次次的靠近。而每次都只能被赶出来的明日香,只能无力的背对着半掩着的房门,小心的把自己身影藏起来。
悄悄的站在门口听一段里面的自言自语,越听越是让她沉默。不断轻微耸动的肩膀,刘海虚掩下的眼睛,握拳攥紧地小手,这一幕每天都在重复。
每次坚持待一会,她才一言不发的离开,那娇小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通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