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怎么这内宫的库银再怎么花也不见减少,已增长到惊人的五千万两白银,金银珠宝总价已一千万两,黄金储备也增长到三百万两。
从一穷二白变成首富是什么感觉?
不是惊喜!而是惶恐!
“为什么还这么多白银?黄金为何那么少?”
朱由检只记得自己不停在乱花钱,不解原因。
“回皇爷,实际还不止这些,奴婢只算了内宫存银,皇商在各地还有三千万两存银;内宫库银主要是历次抄查资金,加上蒙古、辽东两地战争缴获大约一亿一千万两白银;各地建设、整军、移民、转交户部花费了六千万两白银,成都、沈阳、呼和浩特等三地的储备建设用银一千九百万两,余下三千一百万两存入内库,皇商和工坊获利上缴一千万两,这中间工坊获利最多,有六百万两,另外还有皇家各项专利入八百万两白银。”
徐应元一五一十的汇报完,喝了口水继续。
“黄金较少,是目前金矿产量不足!现在的黄金大部分是查抄所得。”
朱由检终于明白了,自己掌握着上层产业链,在中层和下层产业链又过度参与;所以不管怎么花钱,大部分白银还是通过各种途径回到自己手上。
巧取豪夺了留在大明的三亿两白银中的三分之一,自己将这些钱砸在了各项事物上;现在这些钱终于开始流动了,发挥着自己本有的作用,带动了其他人收藏的那部分钱,自己也赚到了没抄到的一部分钱財。
这些就是库存白银不断增长的原因,简单、粗爆!
但要做到,真的好难!
恢复了平静的朱由检,继续问着问题:“知道了,说说户部存在内宫的钱和海关税收!”
徐应元熟练的翻查着账本,快速的回道:“回皇爷,户部存崇祯二年的盐税四百五十万两,商税三百万两,到年底估计会增长到六百万两左右,合计一千万两左右;海关在年初才开始成立,现在统计的是六月的数据,只有三百万两。”
徐应元一口气说完,看了眼其他人,小声的说道:“皇爷,那商税和海关税,皇家交的的可都是大头,还要继续交么?”
“交!当然交啦!朕是最大的商人,不交怎么管?”
朱由检内心震撼了,大明遍地黄金果然不假,朝廷稍微得力些,也不至于财政破产,无钱可花。
看着屋内的“自己人”,朱由检笑道:“你们怎么看?”
“陛下!这个?这个不好说吧!”
大驸马爷刘驸马生性谨慎小心,在皇帝这个小舅子面前更加拘谨,全没有了商场上的果断。
“这里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都说说。”
按道理看到如此多财富该高兴才是,可朱由检脸上依然看不到什么变化,还是副苦瓜脸,说出来的话也没多少感情,猜不出内心的想法。
“陛下!难道这钱多了也不是好事么?臣倒觉得这钱还少了点!”
齐驸马在皇帝面前也全无了笑傲江南的风范,看着朱由检毫无表情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回道。
一直坐镇北京的巩驸马,皱着眉头想了会,小声说道:“陛下!这钱是多了点,搬运起来很不方便,特别是象咱们这几家商号,都是全国性的;要不是布点多,在各地的王爷也多,还真是个麻烦事。”
一人说开,这是事就好办了。
“可不是!这次在南京,哦金陵,要不是魏公帮忙,一下子从其它地方调运那么银子真是件麻烦事。”
齐驸马想到了在南京(金陵)的遭遇,深有体会。
“那咱们也不能发宝钞啊!陛下!宝钞在民间根本没人用。”
闷不做声的刘驸马不知道自己说中了皇帝的心思,自顾自话的在那说着。
“大姐夫!不错啊!没看出来啊!哈哈哈!”
齐驸马一下也想透了,也在那大声的笑着,完全不顾什么形象了。
总管太监曹化淳不太懂这些,在边上看着热闹也开心,回头望了望后面,小声劝道:“哎呀!驸马爷哦!小声点,这是在陛下面前。”
“这是在家里,能有什么事!不用那么拘谨,再拘谨连朕都不好意思了!”
“陛下!臣想着用宝钞还不是时候,银子只是货币,大量运输太艰难,能不能做成西洋那些银元样,这样咱们与西洋交易也划算。”
“哈哈!朕说嘛!总会有人想到的,怎么样?徐应元,你输了吧!”
朱由检听到巩驸马的言语,喜形于色的说了句莫名奇妙的话。
见众人看着自己,徐应元苦着脸说道:“三位驸马爷,对今天这事,皇爷其实已有主意;你们来之前,皇爷和奴婢打赌,说你们会想到解决办法的,这不老奴输了一个月的俸禄!”
曹化淳打趣道:“你也是,好好的和皇爷赌什么?能赢得了么?”
一语双关!
“早知道这样,咱家就不赌了!”
“晚了!拿钱来!”
“对!掏钱!不掏钱!不让走!”
乾清宫西暖阁一片热闹,连在东暖阁聊天的几位妯娌都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