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居要位,陛下又多方拉拢,才参与陛下近臣的活动,以便早日进入核心;与这几位自不是很熟,也不便贸然开口。
可看这局面演变得连皇家的人都要躲避,生下来就接受护卫陛下思想的他如何受的了,站起身来大声说道:“魏公!在南京地面,敢公然威胁皇族,真当南京的京军(第七镇还在路上)是好看的么!”
一个小小总兵,现在都可以在自己面前冒火,再想想以前的威风,魏忠贤意识到自己走入误区,老子是皇家的人,后台是皇帝陛下,怕谁啊!
想明白事情,余下的事就好办。
魏忠贤换成笑脸,站起身来给驸马行了个礼,赔笑道:“驸马爷,是咱家把事情想岔了,请您谅解,咱们现在来合计下,看看这后面到底是谁搞事!”
堂堂东厂厂公服软,这是以前不能想象的事,这面子不能不给,毕竟也帮了不少忙,齐驸马忙回礼,感激道:“多谢魏公相助,刚才是在下的错,在下给您老赔罪。”
两人握手言和,张庆元见着有趣,打趣两人道:“这不就好了么,你两个也就不要再来虚礼了,咱们继续谈事吧!”
将收到的线报来说完,魏忠贤有点担忧的说道:“齐驸马!这次的事估计不小,咱们在这边得罪的人可不少啊!”
还是自己太招摇了,估计把整个南京城的勋贵和官员都得罪了,齐赞元苦笑道:“连魏公都怕的事,怎么会小!这事难就难在这,咱们几个都没有权利处置,所以他们才会这么干。”
驸马不是朝廷特使么,怎么还会没权利,张可大觉得奇怪,便问道:“齐驸马不是朝廷特使么,那些人难道不怕!”
你老戏看多了吧!以为朝廷特使可以横冲直闯啊!
看着这位武将可爱的样子,魏忠贤和驸马都摇了摇头不语。
张庆元苦笑道:“总兵大人,齐驸马是宣慰特使!哪有什么治民权,顶多只有参奏权;这天高皇帝远的,那点参奏权根本不了台面,在应天府和南京六部眼里不够看的。”
“哎!这里面的水可真深啊!”
“是很深,但他们忘了,老子可带了五百上直军来!敢和本驸马来硬的,先砍了他再说,厂公您说是不是!”
“可这样,驸马就有可能让人给伤到,不行!还是太凶险!”
“咱家何时这么憋屈!他娘的!”
几人脑袋瓜凑在一起,好一阵商议,还是得不出什么妥当的结果,都有点气馁,在那唉声叹气,郁闷万分。
齐赞元还是不甘心如此作罢,不死心的问道:“魏公!你那边能找到什么真凭实据没有!”
“还在查,只听说他们已找好人手了,具体怎么安排咱家还真不知道!”魏忠贤有点无奈的说道。
“看来只有行险招了,等他们动手先!”
齐赞元也没办法了,本想找人混进去,提前发动刺杀;再以此为由抓人,可混不进去,只得等人来攻了。
张庆元见过火器的厉害,紧张问道:“南京这边火器控制的如何?”
魏忠贤听到这个愚蠢的问题,讪笑道:“张大人,你在说笑吧!那些人是什么身份,连火炮都拿得出来,还火枪呢?要不是这样,咱家在这费啥劲!”
自古富贵险中求,齐赞元最后还是决定,断然说道:“不管这些了,就做最坏的打算吧!商会的周转资金这两天会打包好。魏公!就交给东厂的人秘密看管,记得不管怎样都要藏好!商会人员不能全部抽走,我会安排将骨干以开会名义转走,剩下的也靠各地东厂的兄弟帮忙照顾了。”
这是以身犯险,魏忠贤也不死心,问道:“真没法子?就这样死等!”
可不只有这样么!还能怎么样!
几人都面色凝重的看着院外,这他妈都是个什么事啊!
俗话说得好:不是猛龙不过江,不是恶虎不下岗!
猛龙!恶虎!好可怕!
还有一句什么来着,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旁观者语:中国语言的可塑性还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