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自己的世界观似乎都要碎裂了,这个男人从身体里至少取出了两斤的金属,按理说他应该死得不能再死了,可现在他还充满了活力,甚至能一边为自己做手术一边和伊芙斗嘴。
“这位小姐,你是他的朋友吗?”
看向了一旁的伊芙,女孩也坐在另一边为自己包扎着伤口,比起洛伦佐她这只是皮外伤,最重的地方也仅仅是手臂,简单的缝合一下就好了。
听到布斯卡洛主任的话,伊芙看向了这个倒霉的男人,不清楚他要干嘛。
“大概是吧。”
伊芙想了了想回答道。
“小姐你这是交友不慎啊,不能这样!”
布斯卡洛记得伊芙,在给沃尔的尸体尸检时就是她一直在烦自己,可当时的警探怎么和洛伦佐这个疯子混一起了……难道说是苏亚兰厅的卧底?
想到这里布斯卡洛的情绪就更崩溃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大脑止不住的思考,各自处理的尸体在脑海里疯狂闪回,明明洛伦佐什么都没做,在布斯卡洛的脑海里自己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就在他还在想怎么留下遗嘱时,洛伦佐突然开口了。
“布斯卡洛主任,麻烦你过来帮我缝一下这里好吗?”
洛伦佐露出了自己的后背,那里他够不到,只能让这位医生来了。
布斯卡洛能去吗?他现在怕的要死,在他看来洛伦佐简直就是个阴魂不散的恶鬼。
可就在这时一旁的伊芙直接拿起了霰弹枪,看着那冷漠又带着几分狡黠的眼神,这个女孩已经不是什么交友不慎了,根本就是狼狈为奸啊!
之前那个热心于探案不放过一丝线索的警探哪里去了,明明是几天没见为什么变化这么大啊!
也不管布斯卡洛主任那飞速变化的心理活动,洛伦佐直接露出了后背给他看,那是一道很深的伤口,随着洛伦佐秘血的平复,那超越常人的恢复力也在下降,他需要有人帮助他缝合。
“不要看它。”
布斯卡洛勉强接过了针线,他本不清楚洛伦佐所说的‘不能看’是什么,明明都是男人有什么羞涩的,可紧接着他理解了。
是那诡异的纹身,似乎有生命一般在他的眼中蠕动着,布斯卡洛被引起了兴趣,他试着去看清它的模样,但结果是眼睛传来的刺痛,那仿佛活过来的猎隼,一瞬间啄瞎了他的双眼。
“都说不要看了。”
洛伦佐淡淡的说道,费力的拿起毯子将后背遮掩了不少。
“怎……怎么回事?”
冷汗突然覆盖了布斯卡洛,他剧烈的喘息着,就好像刚跑完马拉松一般,精神乃至**都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
“认知上的压力……就像你看一本密密麻麻的书,那么多的字所带来的信息量会瞬间冲击你的大脑,就像大坝上的漏洞,坚固的壁垒也会在庞大的海潮下崩裂,而你的大脑会在这冲击下自保,保护性的陷入昏厥之类的状态,来遗忘那些庞大的信息。”
洛伦佐冷漠的说着,但伊芙很清楚他这是在对自己说,今夜过后伊芙已经与那世界的暗面产生的联系,这种东西就是如此诡异,就像沼泽一样,与其有交集之后便只会越陷越深。
布斯卡洛的眼神沉重,他拿起了针线开始缝合伤口,虽然没有试着去看那纹身,但就像有股奇怪的诱惑力般引诱着他,如同毒蛇诱惑人们去摘下禁果。
“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终于做完了,布斯卡洛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在他看来洛伦佐已经不是一个罪犯这么简单了,虽然自己是个平凡人,但好歹也是个医生,刚刚的缝合伤口中他就已经发现了洛伦佐身体的怪异,这根本不是常人能拥有的。
“医生,你还是别知道那么多为妙。”
洛伦佐说着拿起了一张纸,这是他在进来后写下的清单,因为受伤字迹有些扭曲。
“按时间你应该上班了,作为主任你应该能拿到这些,我希望你能在一会把它们送过来。”
那是一份药品的清单,布斯卡洛看着这清单问道。
“你就不怕我出去后报警吗?”
洛伦佐摇了摇头,他说道。
“你能感觉到那种……难以言语的诡异对吧,处理我的不会是警察,而是另一群人,以我所了解,对待‘怪异’的方式就是处理掉与其有关的所有人,我们已经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了。”
简单的威胁,但很有用,布斯卡洛狠狠的看了洛伦佐一眼,随后摔门而去,到最后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与伊芙。
“我记得他有一个女儿来的,不过看起来他妻子把女儿带走了,生活真艰难啊。”
看着柜子上的家庭合照,洛伦佐随意的说着,而在他另一旁伊芙坐在了他对面。
“洛伦佐·霍尔默斯先生,我觉得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谈一谈了对吧。”
“谈什么?”
女孩的神情有些复杂,她看着洛伦佐思考了很久随后说道。
“关于你为什么救我,还有……这些……”
伊芙伸出了她的手,她撕掉了绷带,只见那些伤口已经愈合了大半,女孩的眼中带着惊恐与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