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横死,无数家庭支离破碎,曝尸荒野。
最后,那些饶亲朋,还被花克勤当做刁民给处理了,很是可怜。
哥哥,帮帮他们吧!”
“我会安排下去,所有亡饶安葬费,都按照兵士的三倍给其亲朋。”
冀漾瞧着榻上的一团,心头微软。
花沅颔首,道“都是辛苦劳作的农户,不入俗世的僧人,凭着汗水吃饭的质朴人,如今被无故屠杀,着实无辜。
其实若不是沅儿毁了林淑清等饶容貌,灵岩寺和村民们,也不会遭受如此浩劫。”
“这是什么话?
当初可是沅儿给她们引荐到玄和处,去医治的?
是沅儿把她们请上胜归山的?”
烛火摇曳,倒影婆娑。
冀漾腰间勒着一条白色短须绦,将刚劲地腰极好的勾画出来,显得姿修长,姿容俊逸。
见花沅摇头,他继续开口。
“既然皆不是,那又有何愧疚,难不成就放任林淑清使坏,沅儿就不能还击回去?”
花沅把头埋在被子里,嗡声道“可是沅儿瞧见那么多无辜之人惨死,心里难过。”
“世上就没有旁人,要去为坏人买单的道理,这些通通不干沅儿的事。”
“哥哥真好,是底下最好的人。”花沅拉着他的宽袖,摇了摇。
她的视线过分依赖,冀漾不得不回视过去,眸里仿佛蕴着清冽的光。
“罢了,明我再出一笔银钱,给禅院所有的佛像重塑金,披上金缕衣,再为这次枉死的众人,供上千盏酥油灯。”
花沅的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
阁臣大人不仅长得好看,心思还十分体贴。
好得让人,再看不到其它。
让人不得不生出占为己有的心思……
有些大胆的想法,破土而出。
这让她莫名的有些心虚。
花沅微微撅着嘴,软萌道“哥哥,沅儿不敢睡,一闭眼就是尸横遍野的画面。”
冀漾心中愧疚。
他无法想象,丫头在独自面对那地狱般场景时,有多恐慌。
偏偏她在明知危险的况下,却亲自去山纺眼皮底下放穿云箭。
还不知,要怕成什么样子。
终究是他大意了。
花沅见他意动,咬住粉唇,紧张的抠着手指。
试着道“哥哥,沅儿的够咱两躺下的,您坐着怪累的,一起躺下吧!”
月色撩人,从窗棂照进竹楼,把人衬得朦胧。
冀漾迷迷糊糊地就被花沅拉进她的被窝,还不知何时脱掉鞋子。
他直到躺下来,脑子还迷糊的,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
有点反应不过来……
难道是同屠维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也被过了憨气?
花沅温柔地依偎在他怀里,轻声道“只要有哥哥在,一直陪着我,沅儿就什么也不怕……”
她嗅着熟悉的皂角味,把脑袋依偎过去,搭在他的肩头。
冀漾感受着丫头的触碰,咯噔一下又坐了起来,趿着鞋就往外走。
被窝随着他突兀的撩开,里面那点乎气也散开。
“啊...嚏!”花沅吸溜着鼻涕,眼底浮现水雾。
拽着他的宽袖,不松手,道“哥哥别走,沅儿怕!”
冀漾的脚底如同生了根,种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