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腰身,把双手伸进对方那腹部的伤口里,用力拉扯。
同时,抬腿后踢,把脚尖的暗刀踢入对方的头顶。
这是她自创的功夫,将舞蹈中的掀身探海,变成了毒蝎子踢。
肮脏的血珠喷涌而出,她被溅上大片,将凌乱的衣衫,染出更秾艳的色泽。
刀疤大睁着双眼,满满地不可置信。
天灵盖上传来剧痛,温热的血液汨汨涌出。
“咚!”他双膝发软,跪在血泊之中。
“我死,你也别想活!”
刀疤拼劲最后一丝力气,抓住花沅,一起往山涧拖去。
“嗖!”长刀穿破空气。
砍断了那只抓着花沅的脏手。
刀疤甚至来不及任何格挡,就被一刀断臂。
他从断崖上坠落下去。
温热的血液,迎面溅到花沅的脸上。
她被糊了满脸的血,睁不开眼,辨不清方向。
密林中的乌鸦飞过,树叶纷纷落下,如同黑影坠了下来,阴森恐怖。
她努力睁开眸子,往远处望去。
朦胧间,只见一道白影朝她这头飘来,浑身煞气,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听说阴间的钩魂使者,就是黑白无常……
“白无常爷爷,您放过我吧!
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需要侍奉,下有三岁嗷嗷待哺的孩子需要照顾,家中夫婿是个残的,常年瘫痪在床,全家上下只靠我一人支撑!
白无常爷爷,你去找别人钩魂吧!
我保证今后再也不做任何恶事,一定全心向善,再不做那偷鸡摸狗之事!”
花沅望着那飘得越来越近的白影,神色越发充满惊恐。
吓得她前世伶人的技能病都犯了,连连讨饶,戏文里的话张口就来。
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凄惨。
可那白无常越来越近,没有任何放缓步伐的意思。
“嚓……咚!”花沅微微往后挪动了一丢丢,脚下的碎石滑落,身体随着惯力往山涧下滑。
“啊!”瞬间的失重,让她明白自己身处险境。
花沅奋力往上爬,小肉手紧紧扣着岩石壁,渗出了血,摇摇欲坠间,瞅见前面迅猛飘上来的白无常。
千钧一发之际,“白无常”反应迅速,大手抓住了她的后襟。
来人哪里是什么阴间的白无常,分明是冀漾。
他一袭无尘白衣,不似素日里的儒雅,周身戾气环绕。
花沅隔着后襟,都能感受到后心的寒凉。
这是鬼怪的爪子吧?
呜呜,要被钩魂了!
她又要死啦……
嗞啦一下,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哭丧着小脸,恳求道“白无常爷爷,您老拉我一把可好?”
“不好!”冀漾薄唇轻启。
亏得他心心念念的记挂着她。
可小丫头这个没良心的,明明近在咫尺,竟还把自己认做了白无常!
世间穿白衣的男子,就都是地下的白无常?
谁人不知玄黓公子貌若潘安,潇洒俊逸。
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真是活够够的了!
花沅眸子滴溜溜一转,听出阁臣大人的声音。
咋办?
她终于把他盼来了……可又给惹毛啦!
嗷呜,不活了,这日子真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