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花沅吸了吸鼻尖,似是远远地嗅那冰糕的甘甜味。
“哥哥,沅儿可以加一个嘛?”
“女子食用寒凉对子不好。”
冀漾实在想不明白,那冰刺拔凉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哥哥,沅儿想尝尝,就来一份吧,好不好?”
花沅用水汪汪的杏眸望着他,还把爪儿搭在冀漾的掌心,挠了挠。
邻桌菜品尽数落在她渴望的眸子里,折出点点光彩。
冀漾就见她那澄澈的瞳仁里,倒映出烤鸭,烧鸡,猪蹄……还有冰糕。
罢了,她想吃,就吃吧!
“加一份吧!”
“二哥,要大份冰糕!”花沅脆生生的嘱咐了一句,唇瓣止不住扬起。
冰糕上的比菜快多了。
这种消暑的吃食,比还贵,在花府这类冰块,是轮不上她祖母的。
美其名曰过于食寒对子不好,一块冰都没有,愣是出了个“过于”,真是憋屈。
她同祖母住在一起,自然未曾沾过这些。
而到了宫里后,荣贵妃更不沾这些寒凉的,所以她也没能蹭到过。
花沅对着冒着白色凉气的冰糕,吞了吞口水。
紧紧地捏着冰糕,讨好地送到阁臣大饶唇畔,眸子直勾勾盯着手里的冰糕,不错眼珠。
“哥哥先吃,沅儿不嫌弃哥哥的口水,剩下的给我就成。”
“我不吃,你吃两口就好,这东西不适合女子,剩下的就丢掉,下次我还给沅儿买,乖!”
丫头棉花似的一团,绵白干净的手紧紧捏着冰糕,尾指像只狗的尾巴般高高地翘起。
花沅眼底闪烁着幸福。
这是她前世今生的第一支冰糕。
她想着阁臣大饶话,不能不听。
“两口”,起码要大大大大大的两口。
于是,她把嘴张到最最最大。
“嗷呜……”
外面的光影投进来,被窗棂分割成无数碎片,令人惆怅。
“鹅鹅……鹅鹅……”花沅睁着湿漉漉的眸子,无措地望着他。
冀漾正望着窗外,被她含糊不清的声音惊动。
只见丫头吐出半截舌头,以诡异的角度着冰糕,保持着不动的姿态。
她舌头伸出来冰糕的那一刻,就收不回去了,被紧紧地粘住。
花沅吓坏了。
努力想收回舌头,却很疼。
她听过咬舌自尽的事,遂舌头大抵也算是要害吧!
她不敢硬拉,很快连舌尖都冻麻了。
为啥这冰糕会这样奇怪,还卖得这般贵,有那么多的人都吃!
难道冻舌头的滋味,很享受?
她含羞带怨,努力的往回拉。
“别动,你别硬扯,别动!”冀漾强忍着焦急,细声的叮咛。
只看一眼,就知道沾得很结实,倘若硬扯,定会拽下一层皮。
他赶紧起,捏起茶盏,就往舌头与冰糕的粘结处,缓缓地浇下去。
“鹅鹅,能!”花沅话时,嘴里漏风的厉害。
的一团,无措地仰着头看他,嘴含糊不清的呜咽着。
粉嫩的舌尖已经冻出红痕,疼得她倒抽凉气。
“别怕,别怕,不硬扯就没事,一点点的试着挪动。”
花沅半截舌头都没知觉了,心里一突,没来由地恐慌起来,手紧紧攥住冀漾的宽袖。
她想起前世很多不甘堕入青楼,咬舌自尽的烈女子,嘴里呼呼的冒着鲜血,心中更是惶恐。
“鹅鹅,色豆没有知觉了,偶要屎了!”
花沅这是一大口,粘得很结实,冀漾一杯凉茶浇上去,水汽瞬间凝结成冰,似乎冻得更结实了。
冀漾手上的动作微顿,昧着良心,道“已经快好了,不疼,不疼。”
“哗啦啦!”他强势地捏住她的下巴,足足浇了一壶温凉的茶,才把舌头同大冰糕给分开。
花沅噙着泪花趴在桌案上,无地自容。
阳光跃过窗棂,映在她的周,淡粉色襦裙轻曳如流水,肌肤挂着汗珠更加白如凝脂,有种明珠生晕的光华。
“还疼吗?”
见她无碍,冀漾嘴角勾起的笑容渐渐扩大,递过去一块帕子给她擦口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