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以为自己书读得太辛苦,以至于眼花,看错了。
后因体力不支才昏厥。
醒来后,又用千百个理由告诉自己,案首不可能是这个棺材子,只不过样貌相似而已,都张着一张惹人生厌的皮相罢了!
可活生生立在眼前的棺材子,他再不相信,便是自欺欺人了。
冀遵下马,把缰绳甩给斯,直接插队,站到冀漾前面,双手抱臂睨着他。
颇有居高临下的姿态,可偏偏却被冀漾无形的气场,压得死死的。
“你谁啊,怎么插队?”
“读的是圣贤书,道理却未能体力行?”
后面的书生不乐意了,大的谁愿意在外面晒太阳,又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于是,纷纷指责起来。
“尔等休得无礼,我家公子乃伯府公子,县尊大饶亲外孙。”
众人一听是县尊的外孙,果然不敢再叫嚣。
斯得意的叉着腰,指着众人,道“闹啊,接着闹啊,把你们一个个的全都抓起来,下大狱吃捞饭,呵呵……看尔等还要如何院试?”
冀漾没给嚣张跋扈的主仆一个眼神。
他横跨一步,绕开庶弟,来到案子前的书吏跟前,提笔濡墨填写答卷的卷头。
同几个认识的人,遥遥拱手,算是打招呼。
冀遵通过他们的谈话,才得知冀漾不仅是此次府试的案首,还是近风头正火的玄黓公子。
那个大胜国子监第一才子殷霱的冀玄黓,竟是这个棺材子!
“漾哥,这场院试你可闭着眼考了。
反正无论如何,张提学都是要取中你的。
不过可惜,漾哥县试只考了一场,无缘案首,如今就算院试再拿案首,也凑不齐三元了。”
冀遵唇角悄然弯起,眼底满是恶毒。
却偏偏还挂上一脸惋惜的神色。
冀遵面上是恭贺,实则语气带着嫉妒,是希望如此吹捧一番,引起众学子对冀漾的不满。
冀漾回首,淡淡瞧着了冀遵一眼。
这副嘴脸,真是令人作呕。
他薄唇轻启,道“府尊吉大人,给冀某这个机会,乃是栽培之意,冀某又岂能不知好歹,不思进取?”
他话风一转,继续道“倒是你,自从十岁过了县试,便年年都来府试,直到今年才勉强过了,如此孜孜不倦,这才叫冀某心生钦佩。”
“此人不是县尊的外孙嘛,既然二人是兄弟,那是否玄黓公子也是县尊的外孙?”
“一看你就是外县的,县尊本是出贫寒的农家子,年过不惑才中了三甲进士,嫡系有三女一子,三个女儿姿色上乘,皆做了高门的贵妾,唯有一庶女,做了商户的正妻!”
“原来不过是庶子,那县尊也算不上正经的外家……”
旁边的学子们,本是有些许的嫉妒冀漾,但听了这话,则更看不起冀遵。
“你那都是老黄历了,人家边府如今可发达了,三个女儿虽是贵妾,可皆很是有脸面,而且人家县尊的独孙。
原本边疍如今都该大婚的,可却豁然退婚,你可知新定亲的姑娘,是谁?”
“是哪家神圣?”
“百年世家花府,晓得吧?一门父子双进士,风头无两,边疍定亲的人,便是花府七姑娘!”
“啊,竟是当年花榜眼与大学士府嫡长女家的姑娘!”
“没错啊,这边疍定亲的便是花尚书的孙女,大学士李贤的外孙女,礼部右侍郎的七女。”
“这岳也太好了!真是人比让死,货比货得扔。”
于此同时,冀遵挨个记住了议论自己饶脸,又看了他们的名字,最后狠狠瞪了冀漾一眼。
哼!棺材子如今越发的惹人厌了。
幸好为预防万一,他的飞鸽传早就传给了父亲。
待时定有棺材子好受的时候,暂且让倒霉鬼再得意些时。
不过,这些拥护者,呵呵……
学子们了解此事后,瞧着冀漾的眼神带着尊敬,毕竟有六步诗的名头在前。
但看冀遵完全就是瞧孬种的目光。
下面就看六月九的院试,待时再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