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动手!”
耶律飞广翻身而归。
李方圆心中冷哼一声,还是让他回来了,“怎么,兄弟,一炷香的时间已到,你想破坏规矩不成?”
“现在是你破坏规矩!看看你脚下是什么?”
李方圆朝脚下望去。
“楚字王令?”
他捡了起来,放在手上研究了一遍。
是真的?
这楚字王令可以命令满城城主,任何人胆敢仿制都是死路一条,掉脑袋的大事,无论到何处也会被北境追杀致死。
还有专门的防伪造标志。
只有州牧才有这种令牌,而且一人一份,每一份还有使用人的性命。
等到州牧死亡的时候,再换下一任州牧,销毁上一任州牧的令牌,给新的州牧重新打造,绝对不可能仿造。
这正是管辖他的哪一位州牧,黄埔的令牌。
怎会有错?
李方圆面色郑重了起来:“黄埔州牧有何吩咐?”
见令牌如见人,他不敢不肃穆。
轻则丢了城主位置,重则违抗军令丢了性命。
一切皆有可能!
耶律飞广淡淡道:“李方圆听令!”
“现派陈剑等人,运输一批货物前往北蛮子境内,事关重大,不可阻拦。”
陈剑犹豫:“这……”
耶律飞广冷脸:“怎么,你还想违抗军令不成?你答应,问问你背后的城主护卫队们,答应么?”
陈剑脊背一凉。
没有城主护卫队,他如何是这三人的对手。
“我是这城中城主,当然不会违抗军令,既然上面有命令让你们运送货物出城,我就放你们出行便是。”
“城主,就这么放过他么?”刘平背后问道。”
“闭嘴!”李方圆厉声呵斥。
这其中玄妙,刘平不配插嘴。
而且就算放了陈剑走这一趟又如何?还不是要自投罗网,送回他李方圆这里来。
耶律飞广冷笑着接回令牌道:“城主,这是州牧的令牌,命令有多严厉你知道,要违抗的话。”
陈剑笑了笑,“我当然会遵守州牧的命令。”
“不过路途艰难,几位还是要小心啊。”
楚天南拉着恢复几分的陈剑,飘然下了屋顶,“这就不劳城主操心了,我们几人既然敢送这趟货物,当然是不怕。”
“不过我得提醒城主一件事儿,刚刚我兄弟赢了陈剑,你给的利润还没兑现呢,我们这一趟生意做完回来,可是不用付关税。”
“我李方圆岂会是言而无信的人,几位帮州牧办事,别说免除关税,就算是没有路费,我也得自掏腰包,送你们到北蛮子。”
“对了,刚刚忘记提醒陈公子一件事儿,王淑贤认识么,他有个儿子叫做方方,这俩人来头不小。”
“我听说当时某个将军死之前,他一个护院把自己的儿子,跟这个将军的儿子,调换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李方圆一拍脑门,仿佛才想起来一样。
陈剑眼神中猛地射出一道精光。
王淑贤,那是她父亲的警卫员!
这么说来,难道她还有个弟弟,是他们家唯一的香火?
这陈剑狡猾多变,说的话未必是真的,大部分概率应该都是做不了数,可也有一点可能,若真是如此,那这方方,就是他们家唯一的香火。
就算不是如此,陈剑怎么忍心让她父亲护院的一家三口,遭受李方圆这个畜生的残害!
李方圆果然是诡计多端!
不,这是阳谋,这是觉得吃定自己了!
陈剑攥剑的左手握紧了,他下一次还要回城,一定要杀了这个王八蛋。
“城主,你在这么说话,我得跟州牧反应一下,你影响我的人执行任务的心情了。”
“别啊,我只是跟陈小弟聊一些往事,谁还没几个故人呢,替陈兄弟怀旧怀旧,免得他忘记了什么。”
李方圆耸了耸肩道。
不止陈剑有恨。
他也有恨。
陈剑这小子报复,杀了他整个百人小队,剩下的那三十多个兄弟,也在那次死绝了。本来北境给他补上去的兄弟,也在那次死绝了。
刘平也正是那百人小队之一。
只是并非跟他出山的那三是多人,之后补进来的,那天正好出任务。
再往后,他们干了一票大的。
李方圆就名正言顺的成了城主,这么多年倒也安稳过来。这小子想要破坏他宁静的生活,还唤醒了他的仇恨。
有王淑贤在,陈剑肯定会再次回城。
小子,不就是特么跑一趟北蛮子么,老子等着你回来,等你回来了我非特么弄死你不可。
李方圆脸上挂着笑:“兄弟,不打扰你们做任务,州牧说的话我肯定会遵守,在城里要有什么事儿,立马联系我!”
他跟着人群走了。
免得陈剑刺杀他!
他顺便吩咐了几个信得过的护卫队兄弟,带上几十个人在城外面堵截他们几个,设几个伏击点,反正死了也没人可以知道,州牧问起来,死在城外总不管他的事儿了吧。
得罪了他,陈剑这小子想好过。
难咯,方圆虽大,可也很记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