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舒窈看着身侧的儿子,转头跟丰老夫人说道:“聿安还小,不着急定亲。”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沈舒窈的意思,所以大家便也没再说什么。
只是向来在福州被人捧得高高的丰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不少。
对于沈舒窈淡了不少,沈舒窈也不在意,她夫君是正三品官员,如今她也是诰命之身,又有沈家当靠山。
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就是进了皇宫,皇后娘娘和她交谈,都会给她些脸面的。
男宾那边,已经喝上小酒,还有人做了些诗,大家品一品。
李意卿这个连中六元的人,当然也被人拉上一起作诗。
此时作诗,对于李意卿来说,小菜一碟了属于是。
曹运使最后还是没能阻止李意卿造船,要造的船不小,李意卿调了不少匠人。
此时此刻,李意卿务必想念郑铁匠,无他,郑铁匠打铁的手艺太好了,他们合作多年,他想要什么样式的,说上一声,郑铁匠自会给他惊喜。
不过造船的匠人手艺也不错,而且对船确实熟悉,李意卿一说,他们反应也快。
但李意卿不止需要铁,他现在都想炼钢了,福州有铁矿,这也是李意卿和正德帝定下福州的原因。
漕运司在福州,铁矿这边也有,匠人也有,这不是天选的地方嘛。
曹运使吩咐手下继续暗访之后,到外司来,听到这几日李意卿都在铁矿那边,摇摇头。
这李大人,做事还真出奇得很,他是不理解,还是管着内司就行了,李大人若是需要帮忙自会提的。
想到这,曹运使便回了内司。
李意卿一脸乌黑地走了出来,他现在不止需要铁,还要练钢,这玩意还真不好整。
有了钢,别说船了,大兴的武器又得上前一层。
远在盛京的正德帝不知道李意卿又要给他个大惊喜,此时正用死鱼眼盯着对面的太子。
太子一脸为难地看着棋局,犹豫不定地下了一子。
正德帝脸色一沉,深吸一口气,“行了,快去看你的奏折去。”
“唉,李爱卿不在,无人跟朕对弈了。”正德帝叹息着。
刚刚和正德帝对弈的太子嘴角一抽。
无人对弈,他刚刚不是在和父皇对弈么?
这么一想,脸上也带出了些心中的想法。
正德帝冷笑道:“就你这棋艺,还想方设法让着朕,呵呵。”
棋艺不好就算了,让棋那么明显,当他看不出来么?
让太子五子,他都赢不了,还想让棋。
不像李爱卿,就算是让棋,也不让朕发觉。
“父皇,儿臣的棋艺不好,不若您请太傅过来,或者温大人。”
太傅和温大人的棋艺,在朝中也是有名的。
“算了,卫太傅太过啰嗦,若是到了宣政殿,见朕下棋,非得念叨不可,温爱卿,下棋磨磨唧唧的,一局下一个时辰的,也烦。”
卫太傅是太子的外祖,棋艺是不错,但人真的太过唠叨,温爱卿下棋,真的磨蹭得很。
想到这,正德帝又想李意卿了,下子快不说,人又风趣,跟李爱卿下棋,时不时还能听到一些市井听闻,有趣得紧。
要不是李爱卿有正经事,正德帝都想把他宣回京了。
太子抿了抿唇,父皇,你不要太过宠爱李大人,这太明显了些。
对儿臣和太傅还有温大人的挑剔,就是想让李大人回盛京。
若不是李大人是男人,他都怀疑父皇患了相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