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出在淳亲王府,这就麻烦了。
淳亲王夫妇虽然视她如己出,可到底还是有规矩的,若是真是这府中人要排查也必然不顺手,她毕竟在那府中是小字辈,又不可能大张旗鼓肆无忌惮的去查这事儿。
这一时到又真成了个难题,见她陷入沉思,李希音便道:“若是没有什么,不如想想这个世上有谁最希望你去死呢,虽然和你不在一处,可若是论起下毒,这中间只要再穿上几个人,即便隔着宅院里也是可以做到的。
再说了,这世间人之贪念天生不足,保不齐就有那些耳根子软手脚又不干净的做出这背主的事来。”
这种事情,李希音自然也是亲身经历过的,倘若不是家中的仆人吃里扒外的诬告,父亲,也不必落得个身首异处,满门抄家的下场。
因此她对身边的人一向都很警惕,宴轻歌听她这一说,顿时明白了。
这世间想要他死的人不过就是那几个,可偏偏这些人都还活在世上,有胳膊有手有脚。
皇帝下了命令,宴惊天都能想法子出来私会外室,这宴潇潇若是想做什么必然也出得来,至少这消息是递得出来的,更何况如今她是宴惊天手上唯一的一颗棋子,她若是想做什么,只要是为了达到目的,宴惊天自然会由她去,甚至会在其中相帮。
至于这淳亲王府...
要查还只能从自己的身边查起.
刘尚仪是姑母身边的人,又是国公府的嫡女出身,自然不会这么眼皮子浅,更何况是她察觉了自己嗅觉迟钝之事,因此必然不是她。
豆蔻跟随自己多年是血海里爬出来的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些,要查就只能从别人身上查起了。
宴轻歌告别李希音,回到王府。
豆蔻果然守着没叫任何人发现,就连刘尚仪也不知道。
一见宴轻歌回来,豆蔻便道:“主子怎么才回来?去了那么久?”
以往宴轻歌行事都是速战速决的,绝不会像今日这般拖延如此多的时间。
更何况是这个时候出去,更该谨慎才是。
宴轻歌脱去披风,散了头发卸去妆容,然后才说到:“有些事情耽误了,不过还好没有被发现,你在家里守着没出什么事儿吧?”
豆蔻摇了摇头:“没有,只有王妃身边的贴身女使,奉命送了新的柚子来说是新得的,其他的再没有旁人了。”
“那就好,我毕竟是偷偷出去的,还是不要惊动大家。”
“可是我不太明白,您这次去了那么久,我都担心您是不是被撞上了。”
毕竟那个地方可不好去,倘若和那人碰上,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宴轻歌摇了摇头:“没事,只是在她那商量了一会儿,耽误了一会儿时间,你坐过来我有事吩咐你办。”
一面说着一面拉着豆蔻在自己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