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使,这才...”
宴潇潇表面上是再给宴轻歌求情,实际上用的还是老一套,她说的话,最终只能变成一瓢一瓢的热油,让宴惊天离暴怒越来越近。
“既然淳亲王府敢如此,那你们带着这么多人,怎么还会受委屈?”
这个问题,在这种时候问出来,简直不需要答案。
“父亲,原本咱们受些委屈不要紧,毕竟是大姐姐的大日子咱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叫姐姐难堪,可谁知道这些咱们自己家的婆子下人不知是受了谁的指使,竟然无动于衷,母亲是气急了,这才在回来之后杖责了她们,谁知道....”
宴潇潇却是与以往不同,讲这件事情都说清楚了,可到底也是三句真七句假,明里暗里,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宴轻歌。
“如此不忠的下人,要了何用!照为父说,这些下人就算是全部杖毙也是不为过的!”
“来人!”宴惊天对宴潇潇说完,又扬声对外吩咐:“今日随侍夫人和小姐道淳亲王府的婆子女使们,全部杖毙,全府上下的下人都要去观刑!好叫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们知道,谁才是她们的主子!”
宴惊天要是想把事情闹大的本事可比这对母女强多了,他再怎么样也是曾经从战场上下来的人,嗜血和杀戮永远是他骨子里不可磨灭的一部分。
“父亲这全部杖毙倒也不必了,他们也不过就是摄于淳亲王府的威势罢了,我是下人能做些什么呢?母亲已经出过气了,便是要杖毙这些人,又死伤无数,就会令女儿和母亲心里不安的。”宴潇潇此时倒是化身仁慈使者,这挑事是她求情的也是她,红脸白脸全让她一个人唱完了。
就连宴惊天也叫她利用了。
“我儿果然是菩萨心肠,既然是你开口,那,为父就饶了她们一条贱命,来人哪!传话给外头的这些婆子,就说老爷原本是要要打死他们的,是二小姐,替他们求情,这才灭了她们一死,叫她们务必要感念二小姐的恩德!”
而宴潇潇呢,为这些人求情绝对不是她慈悲心泛滥,而是她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必然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便是宴轻歌当年,不过也是这般舍弃了,更别说是这些贱如蝼蚁的下人们杀了他们,还不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这手段实在是太狠。
因为这一次跟着去的有不少都是这对母女的心腹,虽说她们心里也有些气这些人,可如果真是都被打死了,日后培养个新的心腹必然要花费很多的时间和精力。
到时候便得不偿失了,更何况仅此于是叫这些人感恩戴德之后,必然会更死心塌地的为她们卖命,也省得再有二心了。
不得不说,从这一点来看,她实在是聪明,只是她的聪明从来都不用在正道上。
如此一来,这些随行的仆妇们都感念他的恩德,看上去好像一口气没出,可事实上她的目的已然达到了,不仅免除了这打死婆子的罪名,还落了一个慈悲心肠的好名声,顺便还靠半真半假的话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淳亲王府和宴轻歌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