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谁不知廉耻?
今日之事已然闹得如此之大,她要是再闹出点什么动静来,这些巡防营的将士估计能一刀把她给劈了,她虽然妄自尊大,可也没蠢到这个地步,尤其是这满屋子的婆子都四仰八叉或是被反剪双手,狼狈的跪在一旁的时候。
倘若她敢随机妄动,这些婆子,便是她的下场,
“你们在做什么?简直太放肆了,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此时,她犹想拿出王府女主人的姿态来,樊华见状,已然对此女的身份有了判断。
他虽不是寻房营管大事的,可到底也是个正四品中郎将,若在京城不算什么,可是在军中也不是谁都能够做到的位置。
更何况巡防营拱卫京城负责防卫宫城外围和京城的安全,这么多年,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便是宫里的王爷郡王他也见过不少,更别说是这样的人了。
如此不识大体,显然不是什么台面上的人物,而且,沐王的正妃早已亡故了,如今会为着这等烂事赶来的,只怕是府上的妾室。
是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依然恭恭敬敬的转向了刘尚仪和宴轻歌,问道:“敢问尚仪大人,这位是?”
刘尚仪瞧了她一眼,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是王爷的妾室,也是二小姐的生母。”
樊华一听装出一副了然的样子。
“你个老刁妇!”听刘尚仪这般介绍她,雅夫人第一个不服气,她是这府上夫人,可在那老女人的嘴里就好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甚至可以用来典卖的卑贱妾室。
刘尚仪看了她一眼,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的介绍有任何问题。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傻子不可怕,可怕的是傻子并不觉得自己傻。
那叫蠢得不可救药。
雅夫人虽说在府上横行霸道,但也不过就是这府上尊卑无序才会如此罢了,她倘若是正经侧妃便该上了皇家的玉牒,受了陛下的册封,可是她不仅没有上一碟,也不过是借这个女主人的名字,她才在这个京城如此这般的转悠,若细细追究起来其实是最卑贱的。
也不知当年是出了什么差错,宴惊天竟然忘记了这一茬。
如今,宴轻歌才是这府上的正经主子,她若是想把那女人发卖了,也不会有什么的。
顶多就是那对父女叽叽喳喳的闹一阵子罢了,如今既然已经撕破了脸,那就没有必要装什么父慈子孝了,也就不在乎多收拾一个,还是少收拾一个。
“放肆!怎么敢对尚仪大人无礼?”刘尚仪身边的侍从女官尚且还没有说什么,樊华便开口道。
这沐王府的妾室,也这般不懂规矩,难怪教出这般不懂规矩的女儿来。
尚仪大人并没有说她是侧妃,那也不过就是个妾室吧,只不过仰仗着主君罢了。
这颗大树倒真是粗壮不已。
雅夫人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没有想到竟为了这一句话,那个寻芳营的将领便对他这般出言训斥。
“你...”雅夫人还要说些什么,可瞧着,那些巡房营的将士都是身着铠甲,显然是不好惹,他可以逞一时口舌之快,只是如今老爷不在家中,倘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反而如了那小贱人的意。
一时便是有万般的火气,也只能强压在胸腹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