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的警灯驶过长街,被盘问过的宾馆前台、保安聚在前厅说着刚才房间里发生里的事。
“幸好没出人命,要是接连出事,我都不敢在这里上班了。”
“刚刚听警察说,是玩那个东西。”
“什么东西?不过听说都是一个剧组里的配角。”
“就是那种玩意儿,这些年轻人玩阿飘啊!”
“阿飘也能玩??我连见都没见过......怎么玩?”
“不是你想的那种!!什么思想!”
“嗬忒,肮脏!”
两个前台女子朝三个值夜的保安呸了一口,敞开的玻璃门外,一阵寒风吹进来,略微的凉意让几人抖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去壁灯昏黄的客房走廊,隐隐约约有铃铛声回荡,一个个连忙装作没听到挤去前台,趴着装睡。
叮叮......
隐约的铃铛飘去楼梯间,脚步无声的走过红地毯,片刻,某扇房门房锁扭动,吱嘎一声缓缓向里打开,随后又轻柔的阖上。
漆黑的房间,灯光亮起,空气里显出陆良生、道人的身形,走过一地乱扔的被褥、枕头、水杯,老孙看了看屋里,好奇的望去那边书生:“老陆,那鬼说什么了?让你亲自跑过来。”
“人鱼鳞。”
陆良生从袖里翻出当年救下的小人鱼赠予的鳞片,经过这么多年,依旧如当初那般,碧玉晶莹,看着手心安静躺着的鳞片,目光扫过周围,随后阖上眼睛。
“那鬼是被同伴杀死的,起因,应该是鲛人的鳞片......这里靠近东海,当年那个小人鱼也不知还在不在。”
话语忽然停了停,散开的神识像是感受到了微弱的妖力,陆良生睁开眼,抬手一掀,隔空将墙上的电视机拽下来,丢去床上,看着墙上镶嵌的几个小方块,撬开其中一个,理开线路,陡然一枚青色的鳞片从里掉出,落到道人掌心。
“还真有......比你手上那枚小了那么一点。”
陆良生将它拿过来,与自己那枚放在一起,“凡人无意得了鲛人鳞,其中一人起了贪念,另一人不肯,最后在这间房里被杀,死之前,他或许已经意识到了危险,便将这枚鳞片藏了起来。”
这样一说的话,整个没头没尾的事变得清晰起来,道人想了想,也确实像这么一回事,毕竟放到当年他们生活的隋唐,鲛人鳞片也是常人难以得到的,唯有亲近的人,或者死了被冲到海边。
想到这里,老孙一拍巴掌,顿时来了兴趣,将手机揣进袖子里:“本道对鲛人还是有些了解,他们少与人来往,族中有谁死了,尸身也会让其在海水里慢慢分解,不可能仍由被海水冲走。”
他摸了摸下巴那撮短须,眯起眼:“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鲛人被追杀,无法顾及死去的鲛人,身上鳞片散落,被海浪冲到海边,无意被两人得到,其中一人拿了鱼鳞,另一人想独吞,就有了此事!”
前因后果理顺,陆良生点点头,手掌一握,面无表情的望去窗外城市灯光。
“东海鲛人,与我陆良生也算有过一段善缘,当年若非那小鲛人救我,我也无法进入归墟之地,不管她如今还在不在,也要保她族人渡过此劫。”
声音响起时,拂袖转身径直穿过紧闭的窗户,跃起夜空,化作流光飞去东面。
“那是你的因果,又不是本道,唉,谁叫本道那么重情重义呢?”
道人摊摊手,回头看了眼眨着眼睛的老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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