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若是可能的话,倒是可以过去,毕竟故人,帮衬一二,让她顺利渡过天劫也好......毕竟,还留在世间的故人已经不多了。”
听到这些多愁善感的话,孙迎仙学着一旁蛤蟆道人的模样,将耳朵捂住,一副不想听的表情,转去朝墙那边。
陆良生叹口气,专注的又是勾勒几笔,在画幅下端一侧写下‘清雅小居’四字,笔尖轻轻一勾,牵引着指去窗外小院。
画卷上,青墨勾勒的竹林摇曳,院中槐树两侧泥土破开,露出青笋冒头,节节拔高升起,变得碧玉修长,一根根葱郁竹枝抽出片片叶子在风里哗哗起伏,两边青竹之间、槐树下,石桌石椅布满棋盘纹络,摆上两篮棋子黑白分明。
抚动的画卷上,金光流转,外面庭院水泥地慢慢沉去地面,一捧捧泥土翻涌而出,一颗颗鹅暖石像是从地里长出,密密麻麻点缀出一条石子小径连接竹林、院门、屋檐,以及不远凭空出现的一座青瓦红柱的小亭。
呼地一阵风吹来。
两厢房舍像是褪去了颜色,破烂的屋顶覆上一层层完好的青瓦,下方破开布满灰尘的门窗焕然一新,窗户重新布上了窗纸,屋里床榻、书桌、茶几、屏风一一拔地升起,外面院墙,青苔、藤蔓飞快缩回地里。
破旧的院门,清雅小居四字篆文缓缓刻印而出,夜色下,小院老树、竹林,显得安静、温润。
“这才想有点像住的地方了。”
陆良生放下笔,舒展了一下筋骨,将红怜的画像挂去墙上,打了一个哈欠,挥手让道人睡进里面,合衣一趟,朝书桌立着的蜡烛一拂,火光暗灭下来。
.......
哦~~哦哦喔哦~~
邻院的公鸡啼鸣嘹亮,打破了清晨的安静,靠近城市的巷子渐渐有了喧嚣,赶着上班的青年、晨运遛鸟的老人、背着书包的孩童吵吵嚷嚷走过唯一的巷道。
过去的身影没人注意到有了‘清雅小居’四字的院门里,渐渐有了生气,房门打开,陆良生、孙迎仙、蛤蟆道人前后理着衣领走到檐下,高矮不一的站成一排,齐齐伸了伸懒腰,沐着照来的阳光扭动腰肢。
随后,走到小亭旁边的井口,打上水,每人抱着曾经用过的碗,拿着牙刷挤了牙膏,包在唇间上下左右刷了数十下,齐齐喝了口水,包嘴里咕噜噜的鼓着两颊起伏。
“嗬忒!”
两人一蟾齐齐吐去地上,在碗里淘了淘,放去井边。
“陆先生!!”
正幻出毛巾洗脸时,院门外想起了高天秋的声音,陆良生放下帕子,绕过道人过去开门,连带高天秋在内,几人手里都提了不少袋子进来,一看到院里的变化,手里的东西啪的落去地上。
“这一晚上都发生了什么......”
不过还在高天秋反应也快,连忙从地上捡起东西,又从怀里掏出身份证,“陆先生、孙道长,这是你们两位的身份,往后去哪儿都能畅通无阻。”
陆良生看了看手里的小卡,上面竟还有他相貌,出身年月、地址也都写的清清楚楚,一旁,蛤蟆道人跳上徒弟肩头,探头看了一眼,落去对面的身影。
“老夫呢?”
“这......”高天秋摊摊手,这可就不仅为难办事员了,陆先生、孙道长好歹还是个人,这蛤蟆怎么办理?
“蟾大仙,不是我们不给您办,是实在没有先例啊......”
说话间,通讯器陡然传来声音,将他话语打断,呼哧呼哧两声后,唐立仁的话语传进他耳麦。
“你先回来一趟,所里出事了,提纯的红石不见了,还有那位陆良生的信息也被人泄露。”
高天秋瞳仁一缩,下意识的看向对面的书生,感觉到气氛变化,陆良生收起那身份证,目光也望了过去。
“出了何事,与在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