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官道车马过往,沿河向北,泾河、渭水交集之处,一队兵马驻守,宇文成都、李元霸跟在白发苍苍的老人身后,各持兵器左右分开,看着水中悬空飞起的巨石,本能的向后退出半步。
“师父,慢点.....小心砸到脚。”
“国师,这种粗活该是让卑职们来。”
远远的身后,站立一排护卫的兵卒,有胆大的向后瞄了一眼,看到带着水渍的巨石悬空缓缓落地,惊得去捅旁边同伴,窃窃私语说起话来,引得宇文成都回头呵斥两句,赶忙挺胸站的笔直,变得安静。
站在巨石前的陆良生全然未在意身后传来的动静,看了一阵之前刻上去的水牢归流法阵,从袖袋里掏出那卷画轴,摊在掌心还原大小,展开看了眼上面重新归纳勾画的阵型,并起剑指点去水牢归流,大抵是要在两侧再添加其他辅阵。
宽袖抖动挥洒,陆良生一边刻画,一边也在对身后两人说道:“就是牢固、细化一下法阵,你俩不用这般跟着,回去告诉陛下,不用太过担心。”
“国师,卑职回去不好交差。”宇文成都领了皇命出来,就这么回去,怕是连皇宫不敢进去,他杵在那里不动,挤出苦笑,“既然卑职已经出来了,还是等着国师做完,再回去,陛下那边问起,也能说个大概出来。”
“死皮赖脸。”一旁李元霸嘟囔一句,宇文成都目光凶狠瞪来,也不惧的与他对视,“怎么?你想跟小爷打上一场?你还配,回去好生练练力气再来。”
“你!”
想到这个丑少年是国师小弟子,宇文成都只得收回目光,将脸偏去一边......要是国师也收回我为徒,岂能让你如此嚣张。
轰——
水面轰然炸响,原本岸边的巨石在两人说话声里,沉入水底,荡起的水浪扑上岸来,挨近最近的一双步履袍摆时,被法力隔开挡了回去。
陆良生弹去指尖灰尘,负手转过身来,从两人中间走过,回到官道时,宇文成都紧跟上来,让随行的皇城司兵卒远远吊在后面缓行。
他开口问道:“国师,接下来去哪儿?”
“骊山。”
陆良生望去东南方向,眯了眯眼睛回了句,今日一早出门之时,就先将封神台的‘人阵’重新勾勒,辅以山海异兽纹络改良,眼下水牢阵做完,接下来就只剩骊山那边的‘山阵’了。
“骊山那边,你们就不用去了。”
想着,陆良生停下脚步,抬手阻下宇文成都,看他一脸不解,笑道:“兵戈杀伐之气不宜上骊山。”
那边,宇文成都还想说什么,想到骊山之上的老母庙,常人看不到,但不代表国师看不到老母本人,不对,是本神,要是真惊了她老人家,还真是一件麻烦事,不过就这样回去,也是不妥,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跟在后面说道:
“那卑职们,就在山下等候国师。”
“呵呵.....由得你吧。”
走过这边一截官道,绕去长安东面郊野,陆良生便不理会他们,只带了李元霸上了骊山山麓。
站在山下的一帮兵卒,和宇文成都向来混得熟悉,见到国师离开,凑了上来,说起刚才看到的。
“将军,国师刚才怎么将大石头从水里弄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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