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陆良生站在角落,抬了抬脸,咳嗽两声。
“......人皇之权,不能就此作罢,朕就算被降三灾六劫,天人五衰,也要夺回来!但朕之身体,已经熬不起了.....传朕旨意......”
后面的变得朦朦胧胧难以听清,陆良生本能的想要听的清楚,迈出一步,视野之中,黑暗席卷而来,将他拥了进去。
“始皇陛下!”
陡然喊出一声,猛地睁开眼睛,金色的阳光照进房间,传来红怜在画卷里咿咿呀呀唱着小曲的声音,女子迈着舞步,指尖勾着气鼓鼓的栖幽,外面还有孩童们哼哈锻炼的喝声齐响。
安静的书桌上,一小截蜡烛正燃烧,煮着一锅清茶,蛤蟆道人坐在一本书上,双蹼捧着小碗,喝着热气腾腾的茶水,听到书生这声呐喊,疑惑的侧过身来。
“良生,你在叫为师?”
床榻上的书生揉着眉心坐起来,套上鞋子下到地上,挤出点笑:“做了一个古怪的梦,胡乱叫的。”
“古里古怪。”蛤蟆道人捧着茶碗喝上一口,挥挥蛙蹼:“快些下去吃早饭吧,难得见你第一次起的这般晚。”
陆良生穿好衣裳坐在床沿出了会儿神,这才过去洗漱,清水浇在脸上,想起昨晚做的梦,颇为疑惑的盯着铜盆里起伏的水面,难道是夜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第二个画面,我从未见过。
“公子?”一旁,红怜给他递来毛巾,陆良生伸手接过将脸上滚落的水渍擦去,紧锁着眉头下了阁楼,猪刚鬣早已换了身行头,准备出门,见书生下来,指了下灶房。
“锅里给你留着一份,自己去吃,俺去城头酒楼帮厨去了,晌午再回来。”
“多谢。”
陆良生送他到门口,广场那边道人赶走陆盼,正搬了一张矮几放下,教这群孩童如何握笔摆好姿态,如何下笔画幅,见到站在檐下的书生,老抬手挥了挥打声招呼,继续教导起来。
“这老孙,嘴上推三阻四,教的却还挺认真。”
看了会儿后,陆良生回到楼里,从灶房端了米粥、馒头出来,坐在一张圆桌细嚼慢咽,也想着昨晚古怪的梦境。
古怪?
书生停下咀嚼的嘴,微微抬起脸看去楼上,皱起眉头,‘记得师父之前说过,他做了个奇怪的梦,会不会与我一样?’
“师父!”
就在陆良生回想之前蛤蟆道人说过的梦境时,外面宇文拓从下方山门飞快上来,身后明月小脸涨红的奋力拉扯他衣角,“要讲规矩啊,先通报行不行?”
想来有急事,青年懒得理会小人儿,与那边的陆盼八人、孙迎仙打过招呼,急匆匆的过来正厅,站在门外,拱起手。
“宇文拓拜见师父!”
陆良生放下粥碗,抬手让他进来在旁边坐下,“昨夜听守卫山门的士卒说,你来寻过我,今日一早又是这般着急,不像你性子,怎么了?”
宇文拓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灌下,开口说起来意。
“师父,西北出了些事,进取不利,陛下那边损兵折将严重......弟子有些担心师弟元凤,他如今只是普通人了,若是有什么不测.......”
后面的话,青年有些不敢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