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
那么美的一个人被恶棍们往破落的门里拖,他们在狰狞地笑。
“你个欠cao的表子!你还挺金贵,居然有人花钱请我们gan你!”
她趴在地上,满头垢发,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撕去,连带最后那点残破不堪的尊严。
身后的男人们在她身上一边疯狂乱摸,一边用尖锐的匕首一下一下刺进她的双腿、脊梁,她都不管,她双手死死地抠进土里,望着他,苦苦哀求着他。
“寒,走,走啊……”
“妈妈求你,求你一定要活下去!求求你!”
他想救她的,可就那么一段路,他怎么爬都爬不过去。
他救不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凌虐至死。
泪水,无声地淌下面庞。
应寒年看着眼中美得似虚似幻的画面,失了神志。
许久,音乐才停下来,林宜也跟着停下来,她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上朝他走过去,一阵风吹过,扬起她的裙摆。
红纱拂上应寒年的脸,冰冰凉凉的,像一只手轻抚着他的脸。
应寒年坐在地上,脸上尽是泪痕,一双眼盯着地面,声音发哑,“为什么?”
林宜站在他身旁,收回自己的裙摆,闻言,她低眸看向他的手,大概是自残的,他的手心里一片血污。
为什么?
为什么给他跳舞吗?当是他给她送来200万现金的谢礼吧。
她轻轻地笑了一声,声音低低的,“我在安慰你啊。”
“……”
应寒年的睫毛狠狠地颤了下,胸口的一颗心脏似乎也被她身上的红裙拂过。
林宜转过身去,双手搭在护栏上,抬眸望向山边的月,在漆黑的夜空中格外皎洁明亮,她淡淡地开口,“谁都有过无法释怀的过去,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回到过去重来一次,所以,与其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不如振作一些,用未来为你的过去做些什么。”
应寒年坐在那里,看着她的裙摆不时扬起,嘲讽地低笑一声,“你又知道什么?”
“随便说说而已,我什么都不知道。”林宜在他身边蹲下来,伸手去扶他,“但我知道你现在不能再喝了,走吧。”
她的手穿过他的臂弯,应寒年转眸,怔怔地看向她皮肤皎白的脸,她一双清眸多看一眼都比酒更易醉人。
没有拒绝,应寒年任由她搀扶着自己站起来,身体沉重。
他喝多了,走路都走不成直线,林宜吃力地扶着他走进卧室,一路上被他身上的酒气醺得眼睛都迷了,这是喝的得有多少?
就这么睡床上不是要把整张床都醺醉了?
想了想,林宜扶着他走向浴室,跌跌撞撞地将他扶坐到浴缸边上,一手吃力地按住摇摇欲向后倒的男人,一手去放水。
应寒年坐在那里,人晃来晃去,一双眼迷离地看向看向正在探水温的林宜,低哑出声,“干什么?”
“给你放水泡澡。”林宜随口答道。
不然呢,给他放水在浴缸里游泳么?
闻言,应寒年低笑一声,歪过头靠到她脸颊边,吹了一口气,“大小姐伺候我啊?不怕脏了自己的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