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季晓芸准备写个重生文。
构思已经差不多了,她落实起大纲来。
聚精会神的时候,效率总是特别高,一个晚上,就写了差不多有一万字的大纲。
是粗略的大纲,但是故事走向已经趋于完整,差的就是细节了。
季晓芸笑了,从她结婚到现在,她第一次没有任何打扰地创作,终于找回了大学时候的感觉,心里满意极了。
要不是腰酸手软,她还真的想把细纲也弄出来,但想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还是细水长流的好,就作罢了。
睡觉之前,她去隔壁房间看了看儿子。
柴子荣的小脸红扑扑的,睡得正香。
季晓芸是看出来了,姑姑也好,华姨也好,把柴子荣的时间安排得丰富而有趣,让他根本就没有时间考虑其他的事情。
效果确实明显,柴子荣不过是刚住进来的头一天问了问自己的爸爸,其他时间,甚至是柴向东来的那天,柴子荣也没有再问过。
毕竟柴向东陪伴儿子的时间太少了。
看着儿子,季晓芸忍不住反思。自己也好,儿子也好,得到的太容易,所以柴向东才不愿意花心思去维持,也不愿意去珍惜的吧?
就好比投资,花出去的钱越多,回收的意念越执着。如果没有花钱出去,那么连关注,都是在浪费时间。
一个男人对于家庭的责任,也该来自于他付出的程度。结婚几年来,她把所有的一切都扛下来,让柴向东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自认为是对他的关心跟爱护,其实,何尝不是把他在推离这个家呢?
摸了摸儿子的脸,季晓芸更加难过起来。
作为一个母亲,她何尝不想给孩子最好的!而对于孩子来说,最好的,就是一个完整的、健康的家庭,她偏偏给不了!
她真的不想,让柴子荣成为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啊!
到底要怎样,才能弥补孩子在这方面的缺失呢?
如果真的是自己错了,才导致这场婚姻的失败,为什么要孩子来承担这个后果呢!
躺在床上,她把婚后几年跟柴向东之间种种又仔细回忆了一遍。
柴向东那天在医院,说自己喜欢的是君子,不是柴向东。意思是说,他不认为自己是个君子。
自己也并不是因为柴向东是个君子才喜欢他的啊,柴向东为什么会有这个错觉呢?听他的意思,他甚至为了当一个自己喜欢的君子,默默忍受了几年?
他为什么要装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呢?
突然,季晓芸意识到,柴向东的误解,是有缘由的。
结婚的时候,柴向东送了她一块玉佩,说是聘礼,找她要嫁妆。
她哪里准备了这个?正准备去买个差不多的送还,柴向东不让,非让她写一封情书,当做信物。
季晓芸哪里写过情书,自是不肯,但根本拗不过他,到底写了,还文绉绉的。第一句就是对柴向东的赞美,说他“谦谦君子,温柔如玉”,让她“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还用“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表达了自己对于嫁给他的欢喜。
那封情书,因为是临时被压着写的,季晓芸确实不太记得清其他内容了,写出这几句来,还是柴向东嫌她写得不够缠绵,硬逼着她加上的。
那真实的柴向东,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季晓芸想起柴向北跟自己说过的,柴向东跟于文欣中间种种,那样浪漫恋爱又任性分手,那样张狂肆意的柴向东,才是真实?
摇了摇头,季晓芸想,她还是甘于平淡的生活,鸡飞狗跳的婚姻,她消受不起。
周五下班,季晓芸拉着苏梅,回到了嘉尚,去冯锦堂家里。
去之前已经跟冯母确认过,冯锦堂在家。
苏梅起初不肯,“我说了我还要脸呢,他不要我,不要孩子,我干嘛求着他!离了他我还真活不下去了不成?”
“你打算带着你的孩子挤在出租屋里?!以后孩子读书怎么办?!”季晓芸反问她。
苏梅闹着要离婚的时候,态度决绝,什么都不要就跑了出来,身上只有为数不多的银行存款。她还要给自己的母亲看病,买房子是不要想了,连首付都不够。
何况等孩子出生,奶粉、尿片,样样都要花钱。
季晓芸把道理说透了,苏梅也就老实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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