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芸先是懵了,等反应过来要拒绝的时候,业慕白的舌尖已经顶开她的贝齿,势不可挡地卷住了她的。
“唔……”
业慕白一只手托着她的下颚,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脑,没有弄痛她却叫她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季晓芸的手推在他的胳膊上,胸前,都像是碰到了铜墙铁壁,根本不能撼动他分毫。她也可以咬他,甚至踢他,但是莫名地,季晓芸没有狠下心来。她甚至垂下双臂,放弃了挣扎。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业慕白放大的脸,直到业慕白也睁开眼睛看过来。
二人对视的瞬间,就有硕大的泪珠从季晓芸的眼角滚落下来,流入发际消失不见。
业慕白的唇缓缓退开,置于她后脑与下颚的手也先后放了下来。他明亮的眼睛里翻滚着激烈的情绪,是痛苦,是不甘,是悔恨还是别的什么,季晓芸看不出来。
她只看了一眼,便推开业慕白站起身子,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才想起来自己是带了包的,回过头来一把抓住,抱住了就往外走。
身后业慕白的声音传来,“你说请我吃饭的,还算数么?”
季晓芸停下来,沉默一分钟,或者长一点儿,也可能短一点儿,总归给了话:“改天吧。”
“明天,还是后天?”业慕白说着走近。
得寸进尺!
季晓芸“呼”地转过身,狠狠地瞪过去,“你还想怎样?”
明明是嗔怒,季晓芸吞吞口水,忽略掉口中的麻痛,竟觉出自己口气中的放纵。
“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吃个饭。自从上次跟你吃饭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你说请我吃饭,已经第三次了。事不过三,你不能总放我鸽子。”业慕白的语气很无辜。
季晓芸赧然。两人相识多年,在一起吃饭的机会确实很少,印象中两人单独的,除了学校食堂竟是一次也没有过。
每次业慕白帮她,她都说请他吃饭,仔细想来,居然是敷衍了。她已经完全忘记两人上次一起吃饭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业慕白显然很认真,竟记得这么清楚。
“那你,先为刚才的事情跟我说‘对不起,绝对不会有下次了’。”季晓芸想了想,饭是一定要请的,刚才的事情不是继续爽约的理由。为了这个大动干戈好像行不通,但是起码要对方表个态,不能再发生了。
“刚才什么事情?”业慕白挑挑眉,貌似不明白。
季晓芸一窒,有些被气到了。她给台阶他不下,这是准备没完了是吗?还是要装傻充愣当作没发生的意思?
在这个瞬间,她有点儿伤心,有点儿失望,有点儿放松,还有点儿气愤,总归五味杂陈、一言难尽。
这样也好。
准备转身走的时候,胳膊被握住,业慕白走到她身前。
“作为一个男人,我希望自己永远不要对女人说对不起。尤其是对你。”业慕白低头看她,说话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简直像是在说誓言。
“为什么不能说对不起?”季晓芸缓了缓,没太明白。男人对女人说“对不起”,不是很正常吗?柴向东就经常跟她说对不起。
“因为说‘对不起’毫无用处,哪怕是心理上,也不能带来一丝一毫的慰藉,最多不过是给了女人一个原谅男人伤害自己的理由。”业慕白拉着季晓芸往里走,“我这里还有一些薄荷糖,你含着嘴里会舒服一些。”
“我不用。已经没事了。”季晓芸挣回自己的胳膊,忍不住接过前面的话题,“要是男人犯了错还不道歉,那岂不是错上加错?哪怕就算是给女人一个台阶,也是必须的啊!”
“所以你必定是个傻女人。”业慕白的目光充满同情,“你是不是经常被人说‘对不起’?其实吧,男人说‘对不起’,往往意味着,他明知道伤害到了你,却想轻易被原谅。这样的男人一定会一错再错。”
季晓芸想了想,竟然觉得业慕白的歪理很有道理。于是她顺着说:“那你不跟我说‘对不起’,是不是意味着你决不会一错再错?”
“……”
业慕白失笑,“不愧是语文老师,这样都能被你绕回来。”
“那就这样说定了?”季晓芸重申。她需要他的表态,不然她不知道往后怎么跟他相处。
最起码,业慕白得保证不会再有下次。她舍不得把彼此关系闹僵……
业慕白也必定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跟聪明人对话,不需要太直白。
“好。”业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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