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难道在他母妃忌日这天不应当怀着缅怀之心……避免……避免做出这种事么?!
他,他,他,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还是,她自己误会了什么?
越想就越想不通,直到她开始喘不过气,他才终于将她给放开。
“所以,这便是你想到的安慰本王的方法?”
张着眼眶瞪他,殷荃像是魂体出窍般微微张着唇瓣,满眼看到的只有夏侯婴那稍稍挑高的眼角眉梢,以及那似翘非翘的凉薄唇锋,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
脑中一霎变得空无一物,她怔住,不解,困惑,震惊,一时间有不计其数的情绪在体内升腾而起,多得令她摸不着头绪,直到手指上传来一丝冰凉清冷的触觉,她才猛然回神。
“这戒指,便是母妃留下的第二件遗物。”
闻言一愣,殷荃先是盯住夏侯婴,继而低头,几乎下意识间便想将那戒指取下,却被他给握住了手腕。
“夏侯婴,这……”
“阿荃,你,可愿接受?”
望住他在摇曳烛光中深不见底忽明忽灭的幽幽黑眸,殷荃是真的想哭了。
学生时代曾幻想了一千遍一万遍由心爱之人戴上戒指的场景,如今实现在这个于她而言毫无任何概念的时空,她的心情实在很复杂。
这种场景明明土的掉渣,可此时此刻,她的这颗心,却前所未有的热,似被团团阳光包裹其中,暖乎乎,热烘烘,快要融化。
若非身在这个遥远时空之中,她几乎要开始怀疑,夏侯婴所做的所说的,是不是有意为之。然而,在这个时代里,男女情定,戒指不是传统信物。
思及此,殷荃收起视线,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勾了勾唇角,反问:“你确定,在你母妃忌日这天,将此物相赠与我,真的好么?”
闻言,夏侯婴唇角微掀,却是一言不发便松了殷荃的手腕,转而以双手箍了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将她从圆凳上抱了下来,继而垂眸开口:“这戒指,本就是母妃令本王交给心爱之人的信物。”
他声线如溪水静流,没有一丝起伏,没有一丝波澜,甚至听不出任何情绪,淡然而认真,不含修饰的郑重。
听出他凉薄语气中带着的几分理所当然,殷荃仰起头朝夏侯婴望去一眼,遂收起视线去看那枚戒指。
那是一枚古银材质的戒指,正中嵌着一枚通体漆黑却有莹绿光芒笼罩其上的珍珠,样式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却颇为神奇的与她的手指极其贴合,仿佛,这戒指本就是为她量体打造的一般。
“夏侯婴,给了我就是我的东西,往后,你可不能反悔。”
像是全然未曾料及她会这样回应般,夏侯婴抿了唇线,沉默半晌后捏住了她柔软娇嫩的下巴尖,继而在她光润饱满的额头上轻落一吻,应声道:“本王既然将母妃的遗物相赠与你,便从未想过要将其收回……”
前额一凉,似雪花零落。殷荃扬起视线向上望,不着痕迹的蠕动了一下唇瓣,继而转了话题:“磨蹭了这么久,饭菜该冷了,我让伙计去热热……”她说着,便要转身从夏侯婴怀中脱离开来,不料却被他抱得紧,一时间没能挪动半分。
眉梢微掀,殷荃挑了目光向上看,有些不解。
“在你之前,本王没有将这戒指送给过任何人,包括秦长安。”
“这么说,在我之前,你除了喜欢过秦长安还喜欢过其他女人啊?”皱眉,殷荃噘起嘴,双手揪住他的衣襟,颇有些不悦。
被她这么一反问,夏侯婴面色忽而一沉。
不得不承认,她的想法果真奇怪……
蓦地,就在他稍稍走神之时,原本加持在双襟上的力道遽然一松,紧接着耳边便传来一道风中银铃般的悦耳声线:“就算你不解释,我也相信你啊……”边说边转身朝门口走去,在开门前,殷荃扭头朝仍旧站在原地,身形颇有些发僵的夏侯婴望去一眼,继续说了下去:“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唯一能够相信的人。”
说完,她开门走出,很快便消失在房内某人的视线。
远远的瞧见殷荃从房内出来,先前各自找了地方藏起来的鬼斩成员们齐齐生出了不解的念头。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殷姑娘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连半柱香的时间都没有,难不成主子又惹人家生气了?
包括卫钧在内,所有人都对房内究竟发生过什么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心,直到那清冷如冬夜飘雪般的声线缓缓响起,众人才猛地收神。
“卫钧。”
不待夏侯婴话音落定,方才还空无一人的走廊上赫然跃出一道身影。
“这几日,顾楼南可有什么动静?”
“回主子的话,这三日内并未有人在村外破庙内进出过,包括随之同来的天狼、七杀两军在内,都很安分。”
听罢,夏侯婴抿直唇线,继而挑了眉峰正想再说些什么,方才去叫伙计的殷荃也已经将人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