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亲我……”忽而“咯咯”的笑出了声,殷荃用食指点在夏侯婴额头上,唇形随手指滑动的方向一开一阖:“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手指在他棱角分明却十分柔软的薄唇上停下,她眼波流转,红唇微微张着。
“好。”说着,夏侯婴视线一沉,菲薄的唇锋落在她光润洁白的前额,顺着那一抹如玉光滑的肌肤缓缓下滑,越过她高挺的鼻梁,最后到达她微微湿润的唇。
脑内似窜起一蓬火花,贯通全身,原本浅尝辄止的轻吻忽就失了控制,如天雷勾地火,一霎燎原。
殷荃从未想过,夏侯婴那般冷漠孤傲的性子,动起情来竟也令人有些招架不住。
是平日太过节制,所以爆发起来,也最难控制么……
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人的衣服已经退去了七七八八,她低喘着望向他**的胸膛,指尖描绘在他结实紧致的肌肉纹理上,唇角绽开一丝笑意。
“我喜欢你的八块小腹肌。”
她温热的指尖摩挲在他腹部,有些痒,直痒进他心底,痒的他喉咙发干,不得不一把将那只来回乱动的手给握住。
垂眸在她精致锁骨边那两根鲜红的肚兜系带上,夏侯婴眉心轻蹙,像在犹豫也像在隐忍。
他从未察觉,原来她的肌肤在淡金色阳光下竟如此光艳卓绝,莹莹如玉,触在掌心如同最上等的丝绸,入手细腻丝滑,令人心驰。
瞧着他微微有些生硬的神色,殷荃抬起手臂朝脖子后面挪去,不料却在此时被他捉住了手腕。
“现在,还不是时候。”说罢,夏侯婴直起身,从地上捡起衣服盖在她身上,道:“穿上。你在这里睡,本王会陪着你。”
说完,他很快穿好衣袍,又恢复原本清绝如劲松般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猛地坐起身,殷荃眉心皱的能夹死苍蝇,原本还有些挥之不去的困意此时因了夏侯婴顷刻间变得荡然无存。
“夏侯婴!”她很哀怨。
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停下,放眼全世界怕也只有夏侯婴这么一朵奇葩!!
殷荃不光哀怨,她更有些恼火。
“到底是我有问题还是你有问题?你非得在这种时候停下吗?!”殷荃低吼,原本被他盖在身上的衣裙已经滑落了下去,她吼着跳下榻,只穿一件鲜红如火的肚兜拦在他眼前,满脸不快。
垂眸看了她一眼,夏侯婴先是从榻上拿过被她弃置一旁的衣裙,继而一件件的套在她身上,沉声开口:“本王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要你……”他说着,专注的盯住她,幽黑的瞳仁里浮现一抹氤氲光辉,光辉里蓄着一丝坚毅。
“你对我来说,是无可取代的人,我不想用这般随便的方式待你,我想……让你做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替她系上衣带,夏侯婴捧住了她瘦削的两腮。
“算了算了,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这混蛋,我差点就以为你不行……”言及此,殷荃猛地刹住车,小心翼翼的抬眼朝他看去,只见他原本柔软的神情陡然蒙上了一层阴影,连五官也跟着一并变得阴郁起来。
“那啥……刚刚是口误……你这么爱我,不会介意的哦?”拽拽夏侯婴的衣角,殷荃低声龃龉了一句。
握住她的手腕,夏侯婴菲薄的红唇忽而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直看得她头皮一麻。
被他一掌扣在腰上,殷荃猛地一抖,支支吾吾的开口:“夏侯婴,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你……”
未及她说完,那些没来得及脱口的话就已经尽数被夏侯婴用双唇给堵了回去。
不知是因为过度疲倦还是别的什么缘故,躺在夏侯婴怀中的殷荃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负手望了她片刻,夏侯婴转身走出房间,朝庞班吩咐了一句:“不要让她离开此处。”遂转向卫钧道:“鬼斩和枭骑可准备好了?”
“回主子的话,随时待命!”卫钧颔首。
“好,戍北大营中将士多伤残,粮草严重不足,最多可支撑七日。经昨日一见,那内奸必定会有所动作。庞班,调两支鬼斩赤组七人队守卫此处,卫钧,你随本王入营。若那内奸狗急跳墙,难免会做出些鱼死网破的搏命之举,决不可令其祸及军中将士甚至无辜百姓。”
“是!”卫钧庞班双双应声,声音虽低却重。
说完,夏侯婴偏转视线朝闭合着的木门看去,眼底忽而变得深邃莫测。
两支鬼斩赤组七人队加上庞班……
应当可以护她周全。
经由昨日对戍北大营的查探,他几乎已将内奸锁定在一人身上,只是,仍有诸多尚不明确的疑点。
思及此,夏侯婴抿唇,负手朝前走去。
今夜,怕将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