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闻言,殷荃望住他清绝俊雅的修长五官,抿了抿唇。
夏侯婴的神色总是那么冷然淡漠,他虽不似武将雄伟,却更像一座巍然不可撼动的高山,磅礴、内敛、稳重。
身下,卫钧等四名白衣卫士与灰影之间的搏杀仍在继续。
垂眸看去,殷荃发现,这次似乎与前次有些不同。至少在她看来,卫钧他们的每一次防守和出击都不轻松。
看着那一道道身着异装,身法诡异的灰色残影,殷荃皱皱眉,总觉得自己似乎曾在哪里见到过类似的场景。
此时,夏侯婴已经携着她回到了地面,正正落在那已经破碎不堪的软轿上。
两人甫一落地,遽然有四道身影由地下破土冲出,电光火石般冲向两人,而就在此时,那四道身影突然古怪的抖了抖,像突发癫痫的病患,当即栽倒在地,痉挛了几下后再也不会动弹。
“呃,这些人……”看着那四个浑身泥土莫名倒地的蒙面人,殷荃一头雾水的看向夏侯婴,后者始终面无表情。
“死了。”
“死了?!”她看看他,再看看四具尸体,不解。
没见着他出手啊……怎么就死了?
莫非……下意识的低头向下看,她猛然惊觉。
难道,他带她冲出软轿的目的,就是为了施毒?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地下也有人的……
正沉思间,那四具尸体忽然开始冒泡,并散发出奇异的枚红色的烟雾。
眉心皱起,殷荃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酸水不停往喉管里烧,直烧的她心慌。
她对夏侯婴的认识只停留在皇帝儿子这个层面上,她从未想过,如此一个清绝冷艳不染世俗尘埃之人手段竟如此狠戾决绝,仿佛人命于他而言,不过是鄙如蝼蚁。
未及她回神,卫钧等四名白衣卫士忽然就停了动作,同时飞身至夏侯婴身边,而几乎与此同时,方才还活蹦乱跳能再杀三百回合的蒙面灰影们一个接一个扑簌簌的栽倒在地,看那模样,是不会有机会再这么杀下去了。
远远的瞧着这一幕,顾楼南眼中笑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浓重的阴霾。
那软轿也淬了毒么……
十二人的忍部精锐加上十人的翼骑兵……如此也了结不了他一人的性命么……
眯起了狭长的凤眸,顾楼南不再久留,唤了身后侍从拂袖而去。
柳林的另一端,原本挺直脊背的夏侯婴忽然身躯一震,吐出一口乌青的血。
“夏侯婴?”
“主子!”
“回府。”无视殷荃和卫钧等人的低呼,夏侯婴只虚虚发出一声低语,随即闭了眼。
回了端王府,殷荃才发现,夏侯婴身中数箭,她先前之所以没有发现,大抵是因为他以内力阻断了创口周围的血脉,阻止了血液外流。
而箭头涂有剧毒,他催动内息的行为加剧了毒性扩散,如此才导致现在他的状况。
无视门口的侍卫,殷荃蹑手蹑脚的蹭到夏侯婴榻边,试探了一句:“在睡?”
榻上的人依旧闭着眼,没反应。
扁扁嘴,她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心中一动,在他面前做了个鬼脸。
没有声音传来……
看来真的在睡。
蓦地,她来了兴致,朝他跟前凑去。
以前每次她想接近他的时候不是被他吊上房梁就是被他赶去马厩,这次,趁他中毒,怎么着也的好好占占便宜吃吃豆腐!
伸手探上他前胸,果然肌肉结实富有弹性!
摸摸看有木有八块小腹肌,有木有诱惑人鱼线!
起初,殷荃还有点小忐忑,担心万一夏侯婴突然醒过来,一巴掌把她拍回到现代可怎么办,可事实上,这些担心根本就是多余,他睡的比死猪还沉,哪里会突然醒过来对她进行思想道德教育!
心中越发大胆,手中摸得越发起劲,就在殷荃八爪鱼一般趴在他胸前数他那浓黑纤长的茂密睫毛时,夏侯婴突然睁了眼。
“下去。”
言简意赅的命令,夏侯婴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轻,简直就像徐徐飞落在耳畔心尖的丝丝棉絮,触及时痒痒的,却抓不到挠不着。
见他气若游丝的柔弱模样,殷荃动也不动,只掀起红唇一角俯下身,笑意嫣然的近距离望着他。
“我不下去,平日里都是我被你打压的毫无还手之力,今儿个这么好的机会,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既然上天眷顾我,我不得给老天爷一个面子,抓紧机会压倒你?”
她通透黝黑的眸子里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彩,却染着几分媚色,倘若不是这般近距离的靠近着,夏侯婴几乎从未发觉,原来她的身体竟会这般柔软。
她口中呼出的清甜香气蒙在他微微泛白的唇畔,细碎日光的投映下,仿佛染上一抹莹莹珠光,诱人品尝。
心头忽然一窒,殷荃下意识的张了张唇,像是被夏侯婴粉嫩的唇瓣引诱,连目光也一并变得凝固。
蓦然低头,岂料身下人忽的偏过头,她吻在了他腮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