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姜无垠一边默默的念着,一边点开他的头像,孤零零的只有一句话:“对不起。”
姜无垠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对不起什么?
他想了想,用自己的号码加了熊猫君,头像是灰色的,许久都没有通过,看来这也是一个为了跟丘吉尔交流而申请的号码,跟邮箱一样,跟随着丘吉尔的死亡而被放弃了。
既然熊猫君说了对不起,那也就是他们的的确确存在着一些交流。
而且在这些交流中,他必然给了丘吉尔一些他无法实现的承诺,姜无垠需要找出来这些是什么承诺,到底承诺了什么事情,是单纯如蔡然说的那样,欺骗了丘吉尔的版权,还是有些什么奇怪的情感纠葛。
以他的手段,目前暂时没有办法看到漫游的记录,于是他开始追踪熊猫君,试图把他从网络里拉出来,看看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可是无论是邮箱,还是QQ号,都没能再给他更进一步的信息,两个账号互为密保,没有绑定手机,没有私人信息,姜无垠希望他猜错了,希望只是前一种情形,只是一个不知道网络为何物的可怜人而已。
否则,光是想一想,都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他没能更进一步,于是转而调查冰棱花。
冰棱花比熊猫君更干净,她用手机号码注册了微博和论坛,而手机号码现在已经是注销的状态,她的微博甚至比熊猫君的更加干净,没有转发,没有评论,没有私信,只有一条一条跟丘吉尔隔空的来回。
她来的比熊猫君晚一些,熊猫君十年如一日,她七年不间断。七年间,丘吉尔发布了14688条微博,冰棱花发布了14687条微博,姜无垠按照时间线,一一对照两人的微博,竟然全部都是隔空的回应,除了没有回应死亡。
这些内容里,姜无垠被塞了满满一嘴狗粮,他甚至能看出来两个人的情感脉络,哪天是开心甜蜜的,哪一天又是吵架闹别扭的。
两年前的乞巧节,丘吉尔晒了一张带着丘比特耳钉的照片,而冰棱花则发了一张带着爱心箭的戒指的手部特写,那是一只女性的、年轻的、不沾阳春水的手。
姜无垠看得目瞪口呆,文人浪漫起来,真是感天动地,而一年前的又一个乞巧节,丘吉尔发了一张老照片,里面是凤冠霞帔的新娘子,照片也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已经泛黄陈旧了,而冰棱花则发了一张长马褂带红花,迎亲的喜庆新郎官。
姜无垠看得不时啧啧出生,心里为熊猫君默哀,这位熊猫君,还在傻乎乎的在丘吉尔的微博下评论说照片里的新娘子不如丘吉尔本人漂亮,如果能看到丘吉尔穿嫁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蠢材。”姜无垠送了他一句。
熊猫君还在自以为很会撩的回着这种直男评论的时候,人家冰棱花已经跟丘吉尔两人在隔空一拜天二拜地三拜高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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