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医院留着眼泪出来,看到警察小哥还在门口,他看到陈小优眼泪哗哗的,就知道人不好了。
他说:“节哀。”他原本送完陈小优刚想离开,就接到电话,之前调查的同事来电话,跟他说了他调查的那个人,在送到医院的路上就不行了,都没能撑到医院,他想到陈小优那个样子,便多留下来等了一会儿。
万一陈小优受到刺激再出点什么事,他可责任重大了。
陈小优看到警察小哥,嚎啕大哭起来:“她没了,她怎么就这么没了?”陈小优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警察小哥也不会安慰人,只好默默的递过来一包纸巾,他这会儿想走也走不开了,就当加班了吧,他无奈的想。
陈小优哭了一会儿,警察小哥说:“我先送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陈小优抽抽噎噎的说:“麻烦您再帮忙查一下她家人联系方式,我不认识她的家人。医院说好多文件要签字,我不敢签。”
警察小哥点点头:“你放心吧,医院会找我们的,明天一早我就帮你们查一下,通知她的家属。”
陈小优哭着感谢了警察小哥。
回到家,警察小哥避着嫌没有进屋,只把陈小优放在家门口,便回去了,叮嘱她好好休息,明天有消息会通知她,留了她的手机号,就走了。
陈小优失魂落魄的进了屋,躺在床上,狭窄的房间,是阳台隔出来的,她能听到隔壁在聊天,另一个隔壁在吃鸡,都很热闹。
可是袁晓律一个人躺在那里,会不会冷?会不会怕?
她以为她这几个月来已经淡忘了袁晓律其人其事,可是她才知道,那些记忆,袁晓律就像是血液,已经融入了她的身体里去了。
陈小优简单的抹了一把脸,停止哭泣之后,理智脑又重新占据大脑内的了一席之地,她开始困惑,明明袁晓律跟她说要去做手术,是四个多月快五个月之前,是她没有去吗?
可是如果袁晓律没有去做手术,算起来八九个月的孕周,都快要足月生产了,那么刻薄爱说风凉话的短发同学,怎么可能不说这事情呢?
她想不明白,她开始细想袁晓律最后那几天跟她分享的记忆,任何细节都重新仔仔细细的再回想一遍。
隔壁聊天的声音传了过来:“临海新百货疯狂打折,挤都挤不进去,听说临海太子爷这一把把家底都输光了。”
“怎么,你也想去抢购啊?”“别说半价了,就算打一折,打骨折我都买不起,凑什么热闹啊,也不知道临海哪里来阿么多有钱人!”
陈小优突然坐起来,她不爱逛商场不爱逛街,可是袁晓律没有跟老王分手的时候,最爱逛街扫货,她们最后那一个星期的某一天,袁晓律说起过临海新百关门她想去抢购来着。
陈小优还笑她是小狗,改不了某本性。
这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陈小优心想,怎么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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