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安安沉浸在准备婚礼的快乐和幸福之中。
婚纱照的选择,每一套衣服,每一个发型和妆容,每一个发饰,她都精挑细选,甚至还自己跑去苏州,定制结婚的礼服和拍照的唐装。
文森由着她折腾,一辈子一次的事情,他也不想落下抱怨,只要她是乖的,只是,越临近婚礼,他的心就越不淡定,总是觉得有什么事情被他遗忘了,心里忐忑不安。
他的好朋友沈畅笑话他是“coldfeet”,沈畅不知道前段时间怎么了,跟夫人闹起了离婚,原因都没什么人知道,问他,他也支支吾吾的不肯说。他们是在一个商务场合认识的,沈畅是临海市一个很有名的咨询公司的小领导。
文森大小算是他的一个客户吧,两人都喜欢摄影,也就有了些共同话题。
他跟沈畅说起他的这些茫然,沈畅笑话他:“你这是恐婚啊,人家都说只有女人才恐婚呢,你一个大男人,恐什么?”
文森怔怔的说:“我觉得这些场景似曾相识啊。”沈畅笑话他:“你这是想老婆想疯了吧,还似曾相识,我怎么没听你说你结过婚?”
文森不说话了,他确实没有结过婚,但是看到邹安安像一只快乐的小鸟飞来飞去,他总觉得缺了一块,就像是拼图少了一块,他觉得有些不安。
不过邹安安很安。
安安是一家公司的普通职员,普通高校毕业,在普通的岗位上拿着普通的工资,遇见了不算很普通的文森,一见钟情,交往了一段时间,奔着结婚就去了。
“你看这个请柬,不错吧。”她拿着手机放大一个照片,那是一个中国红的信封,里面装着他们的红色炸弹:“还可以把我们的照片和名字定制上去。”
“很好,你觉得喜欢我们就选这个。”文森一脸宠溺,邹安安却低下头,继续翻下一个去了,文森内心的惶恐和不安又弥漫开来。
邹安安睡梦之中都在憧憬即将举行的婚礼,她穿着洁白的婚纱,端庄大方的挽着父亲的手走过红毯,父亲刚准备把自己交到文森手里,安安就醒来了。
她躺下,想要继续睡,却睡不着了,文森躺在她身边,她们平常不住在一起,因为工作地点一东一西也十分不方便,只是情难自已的时候,或是文森留宿,或是安安不归,也总有一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安安睡不着索性转过身,就着透过半遮光窗帘的微弱月光看着文森的脸,他很帅,这总让安安觉得自己捡到宝了,他也算多金,跟安安相比,所以无论从什么角度,安安都觉得他是自己理想的结婚对象。
所以即便文森对她管得有些严,她也觉得文森那是爱,觉得十分受用,热恋的情侣,谁不吃吃醋啊,她总对自己这么说。
她觉得有文森就够了,其他的歪瓜裂枣不要也罢,她以前的闺蜜们也总说她见色忘友,也不怎么跟朋友们相聚了。
不过友人们都还是盼着她好,虽然也有羡慕她找到好的结婚对象的,但也只是羡慕归羡慕,并没有上升到嫉妒的高度。
总之,安安觉得自己和大部分陷入热恋之中的女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也全心全意的期待着这一场婚礼的如期举行。
安安所剩无几的闺蜜中,邱小虫算是其中的一个,但是小虫十分讨厌文森,她没有交往的对象,也没有成家的医院,小虫总觉得无论是交往也好,结婚也好,自己的圈子也生活也不能丢。
她很反感文森对邹安安的一些约束,可是安安甘之如饴。
邱小虫扔了一个链接给邹安安,关于PUA的,邹安安嗤之以鼻:“你这都是什么啊,我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分不清楚这个是不是PUA?”
两个好友不欢而散,小虫怒其不争,总觉得邹安安这么不争气,还嫌自己多事,自己到底图什么啊?邹安安却觉得邱小虫不但不替她开心,还总是泼冷水,开什么玩笑,这么帅气多金的老公,天上掉下来的,还不赶快结婚,等着被别的小妖精抢走吗?
邱小虫还说他在控制自己,“我又不是白痴。”她自言自语。
她再也没有见过邱小虫,她们怒气冲冲的出了咖啡厅,各回各家了。
晚上,文森和邹安安在家里做饭,客厅里的电视自言自语的播着,也没有观众。
“下午四点,我市广明路人民路路口高架桥桥面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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