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这个娃,一张口就快要笑死我了。
他说:“那,白婆婆,要不,我陪你去后山转一转,看一看我的养猪场。”
这娃,大学都白上了,我问他是哪一年出生的,他回答他是属鸡的。
我说:“我是属猴的,你还是叫我姐来得好一些,省得大家别扭。”
白起像是突然开窍了似的:“我听说你是猴尾巴上的,而我是鸡年头头上的,我们之间相差不了几天,不然我就叫你子然吧!”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只要不是太难听的外号,我都能接受。”
白起家的养猪场确实别具一格,后山上,满山都是他们家的猪,漫山的跑。
我在想,如果要举行个猪界马拉松的话,冠亚季军都应该是他白家军给包揽了。
白起,看不出来,在人前他的话不多,但在人后,一张嘴特能说。
一路上跟我说他打小的理想就是养猪,所以大学就上了这个农业大学,一毕业就回来发展养猪业。
我在想,我当年的理想是什么?仔细一想,好像是开一家饭店来着。
从这一点上看,我和白起还是有共通点的,理想都比较容易实现。
不像大多数人的理想,比较高大上,长大后多半难以实现。
当然,我开饭店的理想也还没有实现。
我在想,如果我想要实现我这个理想,也容易,那就是找一个还不错的厨师当老公。
说起来,厨师这个行业要求不高,但我的身边还真的没有厨师这么一号人物的出现。
白起问我的理想是啥子,我总不好将我那个上不得台面的理想拿出来示人吧!
我只好说:“我小时候的理想很简单,谁要是能让学生们不写作业,我就嫁给谁。”
他有点失望:“你这个理想有点扯把子喔,我可以想像你当年一定是一个不爱写作业的学生。”
当天边抹上一片火烧云的时候,暮色就下来了。
山里的秋天更清冷,我裹紧了我身上那件羊毛呢大衣,仍旧被山风给吹得发抖。
白起倒是非常之体贴,脱了他那件藏青色羽绒服给我披上。
下山的一路上,白起跟个导游一般,说前面那座山叫马头山,后面那座山叫牛背山。
牛背山后头的悬崖上全是梅花,一到冬天,简直就是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我在心里头想,看不出来,一个养猪的农大青年,文采居然不是一般的好。
快到山脚脚下,我的思想发生了动摇。
我在想,找一个养猪专业户当男友也不错,至少这一辈子都不缺肉吃。
没准哪一天,这个养猪专业户靠养猪致了富,发达了,我还不成为一个富太太?
再也不用苦逼的天天坐在办公室里头弄那些策划案了。
当然,这个想法只是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只是我骨子里头的虚荣心与懒神经发作了一下而已。
白起作为一个农村有为青年,生得白白净净的,也算是帅哥一枚。
但我一想到他喊我白婆婆,我就有一种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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