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何故要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香香仍旧跟着了魔似的,一动也不动。
我正在思考并组织新的更具有说服力的语言来劝解香香的时候,谢老师打来了电话,问我野到哪里去了,还不回家吃饭。
香香一个人回家我不太放心,带着她直接去了我家。
谢老师烧和饭菜本来就不敢恭维,何况香香家是开饭店的。
当然也跟心情有关,香香只喝了几口汤,就放下了筷子。
乔子默的单人床还在客厅的一角。
我怕香香睹物思人。
我说:“妈,乔大头人都走了,他的东西为啥还不收起来?”
谢老师:“你个死妹儿,我这还不是没来得及吗?”
谢老师一惊一乍的,腾地一下子站起来。
“哦,搞忘记了,子默给你留了一些东西。”
香香和我的两只眼儿子同时发了亮。
“留的啥子东西?”
我没有想到乔子默还会给我留东西,我以为他会恨死我的。
乔子默留下的是一堆复习资料,一本习题集,全是针对我不会的题目整理的。
我看到那厚厚一本蝇头小楷组成的习题集,顿时湿了眼眶。
他那么久不跟我讲话,我以为我们之间有着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原来他并没有那么恨我,自己的处境都那么难了,还能想到我的学习。
这娃真的是中毒不浅,怕一天不管我学习就会要了他的命似的。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那一天,陈香香看到那本厚厚的习题集,几乎每页上都写着加油两个字。
沉默了半天不说话,一说话就将我给吓懵了。
她说:“白子然,我们都误会乔子默了。”
我懵得很:“我们误会他啥啦?”
香香说:“现在看来,乔子默根本就不是我们以为的那样,是一个gay。”
我说:“不然呢,他生我那么久的气难道是在作秀吗?”
香香将站在窗前寂寥的身形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发毛。
她说:“其实,乔子默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你。”
我惊出一身冷汗:“香香,你莫不是发烧啦?开始胡言乱语啦?”
香香再一次一字一句地说:“我没有说错,乔子默他喜欢的人至始至终都只是你而已。”
我嘴巴打了结:“不,不,不可能。”
香香有点咄咄逼人:“白子然,我给我听清楚,咱们外国语学校学渣多的是,凭啥他只跟你一个人补习?让他的慕桥换一下都不行。”
我仍旧哆嗦:“那是因为他从小就管我学习啊,不管他心里难受。”
香香冷冷一笑:“白子然,别自欺欺人了。其实很好理解为什么你和慕桥好上了,乔子默那么生气不再理你了。其实他在乎的根本就不是慕桥,而是你。试想一下,他心爱的姑娘和自己的好哥们好上了,他会怎么样?难道你要他敲着锣鼓庆贺吗?他当然只能自己一个人黯然神伤,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舔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