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着的男人正站在院子里,这次他身边没再配保镖,孤身一人。
听到动静,他门口看了眼。
程阮张了张嘴,问他:“你怎么在这?”
看到她来,男人也不惊讶,“怎么,门上刻着你名字?只能你一个进来?”
程阮:“……”
她猜出点什么,走上前,视线扫了眼破败的楼房,慢声道:“我一直都坚信,我妈妈的去世没那么简单。”
“嗯。”
“如果找到当年我妈的主治医师,问清楚……”
“找不到了。”
男人依旧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外人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他说:“你妈妈的主治医师,早就死了,全家人葬身火海,官方资料显示当时案件结果为意外事件。”
“有这么巧的事?”
“当然没有。”
不是巧合,那就只能是人为。
“喂,你跟我妈什么关系?”程阮好奇他为什么知道那么多。
男人:“等处理完这边的事,你跟我去京都。”
“不去,我妈妈在这里,我哪也不去。”程阮态度坚决,“还有……我还有有个问题想问你,既然你喜欢我妈妈,爱屋及乌又对我还不错,那为什么每次帮完我后还要我抽血给你?”
男人冷笑:“谁说我喜欢你妈?”
程阮盯着他看,听到他又说:“至于当初救你,只是巧合而已,我帮了你你,给我报酬,无论什么方式,都是理所应当的。”
“这个世界上,没谁生来应该对你好。”
“你记住这一点。”
程阮:“为什么你们一个比一个奇怪?”
男人:“别人我不知道,但你爸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
从精神病院离开,已经到了中午。
程阮叫车去了西街酒吧。
她以前可是西街的常客,但自从徐韫节回来后,她就很少再来这边。
程阮叫了酒,又蹭了盒好烟,窝在卡座里吞云吐雾。
没多久,季梵礼出现了。
西街本就是季梵礼是产业,他会出现,程阮丝毫不惊讶。
“有事吗?”她冷眼看着身侧落座的男人。
“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关你什么事。”
被她冷漠相待,季梵礼也不生气,在他的印象中,程阮对谁都是这个样子,除了……那个人。
“我跟他很像吗?”季梵礼忽然问程阮。
他这话一出,程阮愣了愣,片刻,应声:“偶尔。”
“但我跟他不一样。”季梵礼端起桌上的烈酒,一饮而尽道:“我愿意无条件站在你身边,永远不会背叛你,不会惹你生气,更不会和其他女人有牵扯。”
“我想陪着你,哪怕是……做一个替身。”
他说完,程阮身体后仰,侧着头看他。
准确来说,是看他身后的那道身影。
季梵礼却以为程阮是在看他,以为程阮不排斥他,他伸手去碰程阮的脸。
他靠近她,她没躲。
他心中暗喜,但下一刻,他被身后一道大力拽住衣服,接着,来人朝他脸上抡了一拳。
他身体不受控制的后退,恰好撞到端着酒的服务生,顿时,酒瓶碎裂的声音引来不少人注视,酒水也跟着撒了一地。
季梵礼眼前一阵发黑,半边脸僵麻之际,又感觉一双大手紧紧攥住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扯起来。
往日里温文尔雅的面具破碎的彻底,徐韫节阴沉的声音里压着怒火。
“离她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