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当即退后几步,用巾帕捂住口鼻,警惕的紧盯着她,“你身上藏了什么?”
诚贵人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他这话是何意,“没藏什么啊!”
以手扶额的她十分痛苦,面颊越发烧红,浑身上下像是被针扎了一样。那旗装的立领裹得很紧,她只觉难以喘息,很想解开扣子,却又不敢在人前放肆,诚贵人越发恐慌,眼中泛着泪痕,
“表哥,我这是怎么了?患了什么重病吗?”
看她这情形,弘历已然猜了个大概,“你带了媚药过来?”
诚贵人头脑发涨,意识有些涣散,一时间没听明白,“什么药?表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弘历的眼神异常狠厉,再次申明,“男女之间助兴用的药!”
诚贵人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窘得不敢再看他,声如蚊蝇,“怎么可能呢?臣妾尚未侍寝,还不晓事,哪懂什么药?”
如若不是那种药,她怎会突然变成这般情状?
弘历越发生疑,尽管他已经捂住了口鼻,但方才他离诚贵人太紧,还是嗅到了那特殊的气息,此时此刻,弘历也开始气血上涌,邪念不断的翻腾,难以控制。
眼前就有一个女人,还是他的妃嫔,他本可以顺势将人带入御帐之中,以消心火。
但他终是心有芥蒂,哪怕再痛苦,他也不愿去触碰除了玉珊之外的女人。
诚贵人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她只知道自己突然很渴望表哥的拥抱和亲近,甚至想依偎在他肩头,然而他却摆了摆手,说她有问题,命人将她带下去,让太医严加查看!
诚贵人很想辩解,却身子发软,没有一丝力道,只能任人摆布。
李玉见多识广,一看这情形,便知皇上可能是中招了!于是他主动提议,“皇上,要不奴才去把皇贵妃请来?”
一旦中了那种药,忍是忍不住的,眼下弘历很难捱,没精力追究责任,只能先想法子解了这药性,而玉珊是他唯一想见之人。
心知主子煎熬,李玉不敢耽搁,一路小跑去往景仁宫,将此事禀报皇贵妃。
李玉只略略概述,没工夫说得太仔细,苏玉珊担心弘历的状况,并未细问,也来不及更衣,直接穿着湘色便服随李玉去往养心殿。
待她到养心殿时,太医正在给皇帝把脉。
原本那只是弘历的猜测,太医把脉过后,已然确定,皇上的确是中了那种药。
果然是诚贵人!她竟然真敢给他下药!气极的弘历当即命太医去彻查诚贵人,找到她下药的证据。
太医拱手领命,而后又转身面向皇贵妃,“娘娘,这药特殊,恕下官找不到医治之法,只能劳烦娘娘为皇上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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