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接二连三的反驳,惹得太后大为光火,
“你总有借口,总在偏袒她。哀家做什么都是错的,就连关心她也是多余。她做什么都是对的,她才是你的亲人,哀家就是你的仇人!”
定睛望向母亲,弘历正色道:
“儿臣相信皇额娘您的初衷是好的,但您却忽略了一件事。
真正的关怀一个人,是要顾忌她的喜好,尊重她的意愿,而不是打着所谓关心的旗号,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那样感动的只有您自个儿,对她而言,其实是一种折磨。”
在太后眼中,皇权才是头一位,有了地位便说一不二,旁人没资格反驳,
“她只是你的一个妃子,哀家愿意关心她已是她的荣幸,她凭什么挑三拣四?”
“凭她是儿臣深爱的女人!儿臣一直都很尊重她,也希望皇额娘您能尊重她。不是太后对妃嫔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而是家人之间,发自内心的关怀。”
尊重?她的儿子可是皇帝啊!江山之主,居然谈什么尊重?
太后只觉可笑,她不禁在想,这个妖女到底给弘历灌输的什么思想?他变得越来越奇怪,简直对她唯命是从!
太后难以理解,弘历也不需要旁人来理解他和玉珊的相处之道,再次恭请太后回宫。
儿子已然下了两次逐客令,他对她这个母亲就这么不耐烦吗?太后只觉颜面尽失,愤然甩袖,回往松鹤斋。
待她走后,弘历转身回往寝殿,但见玉珊正躺在塌上,搭着薄毯。
瞄见他的身影,苏玉珊半坐起身来,“太后走了?”
弘历点了点头,在她身畔坐下,问她感觉如何,“这会子可还难受?请个太医来给你瞧瞧。”
玉珊却道不必,轻松一笑,“我假装的,演得很像吧?连你都蒙过去了。”
原是假的啊!弘历无奈笑叹,“太后肯定是不信的,但我会信,因为我担心,万一你真的不舒服了呢?”
苏玉珊无谓一笑,“我没事,精神着呢!你放心吧!”
“真的?”尽管她这么说,弘历还是不怎么放心,只因她每回半夜不舒坦都不愿请太医,
“你可别又哄我,瞒着我。”
“真没事。”为了让他相信,她直接站起身来,顺势搂着他的脖颈,倚坐于他怀中。
弘历只觉面颊微润,待他反应过来时,那只调皮的小蜻蜓已然轻盈的飞走。
这一举措使得弘历颇为惊喜,他一抬眸,但见她正媚眼如丝的望向他,流转的秋波荡起他心湖的涟漪,弘历心念暗涌,偏头欲吻,她却以指挡住了他的唇,
“哎——莫忘了,我这特殊情况,不能乱来。”
“只亲一下,不乱来。”
这话听着怎的那么不靠谱呢?“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信不信已经不重要了,“谁让你先亲我的,我吃了亏,必须讨回来。”
苏玉珊好意提醒道:“万一你控制不住,岂不难受?”
“那你再想办法帮我解决……”弘历声音暗哑,意有所指,苏玉珊一直闪躲,却怎么也躲不开,轻易就被他噙住了唇瓣,绵柔拥吻着。
苏玉珊暗叹失策,她就不该心血来潮去亲他,最后反倒给自个儿找事儿做,何苦来哉?
然而躲又躲不过,这段时日他的确忍得辛苦,她也有些于心不忍,遂决定如他的愿,帮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