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临已然表态,他表妹明明还有其他的选择,却偏要留在这儿,这就是她的不对了。
你若不爱他,那他是否纳妾你无甚所谓,一旦爱上一个人,便难以接受第三个人,此乃人之常情,你没错,千万别自责,你应该把你的想法明确的告诉郑临。”
玉蝉也曾说过,只可惜收效甚微,“说了又有什么用?许姑娘要死要活的,婆婆又训斥他,毕竟是亲戚,也不好闹得太僵,他也就没再赶她走。”
“亲戚又如何?亲戚就该让你们为难吗?不能因为她要自尽,就任她待在这儿吧?时日一久,难保不会出事儿。”
郑临没再坚持,玉蝉也很失望,最近她很少和郑临说话,若非想来避暑山庄见姐姐,她根本不会跟郑临一起出来,只因家里的现状令她很窒息,
“我总不能赶她走吧?万一她出个什么意外,郑临无法跟他舅舅交代,婆婆肯定也要怪罪于我。”
妹妹思前顾后,始终不敢撂狠话。
对于妹妹的遭遇,玉珊既愤怒又心疼,“郑家这般欺负你,私自纳妾,不把你放在眼里,你又何必顾忌他们?这事儿必须得解决,快刀斩乱麻,否则后患无穷!”
玉蝉性子柔和,不愿与人起争执,苏玉珊可见不得妹妹受这样的委屈,她不知便罢,既是知道了,定得为妹妹做主。
只是该怎么办,不能鲁莽行事,还得仔细思量过后再作打算。
姐姐始终是站在她这边的,她那坚决的态度给玉蝉这颗迷茫的心指引了方向,玉蝉心间暖意融融,感觉自己终于又有了依靠。
弘历算准了玉珊会留玉蝉用午膳,是以晌午他没过来,直至傍晚,玉蝉离开环碧岛,回到她的住处,弘历这才去找玉珊,陪她用晚膳。
晚间就寝时,玉珊面色凝重,仰躺着望向帐顶,小山眉紧蹙,似在思索着什么,浑把他给撂在了一边。
弘历好奇询问,“今日与你妹妹团聚,不应该很高兴吗?为何愁眉苦脸?”
玉珊还想着等弘历看完书再说,孰料他竟放下书册来到帐边,顺势倚在她身侧,抬指轻抚她皱起的眉。
他既问了,玉珊便也没瞒着,“不问不知道,一问才晓得,玉蝉的日子竟是那么煎熬。”
在弘历的印象中,郑临应是个痴情人。
当年他对玉珊惦念了那么久,后来娶了玉蝉,婚后几年才被玉蝉打动,将心交付,那么郑临对玉蝉应该很专一才对,所谓的煎熬又是何意?
“怎的?郑临又欺负她了?”
“可不是嘛!”玉珊遂将他二人的矛盾大致复述了一遍,对此弘历感同身受,火气顿时上涌,
“怎的天底下的母亲都喜欢管儿子的闲事,偏要给人纳妾。寻常女子他们不在乎也就罢了!玉蝉乃当朝贵妃的妹妹,他们合该尊重她的意见,商议之后再作打算。如此胡来,浑不把她娘家人放在眼里!我若知晓他们这般怠慢玉蝉,断然不会让郑家的铺子进避暑山庄!”
玉蝉的性子软一些,是以玉珊很担心她的处境,
“如今郑母偏向许姑娘,万一许姑娘耍什么阴招,玉蝉肯定不是她的对手,倘若郑临一不小心中了招,不管他是自愿还是被迫,玉蝉都会很伤心。”
弘历不由想起他曾经就中过金敏靖的招,有些事真的防不胜防,必须趁早决断,
“你打算怎么办?要不我下道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