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身的荣幸,妾身绝无任何意见。”
恰在此时,行至御花园的苏玉珊瞧见这一幕,不由停下了脚步。
才刚她正在宫里作画,宫人来报,说是皇上请她去御花园赏茶花。
苏玉珊搁笔起身净手,换了身衣裳,而后去往御花园,哪料一到这儿,便瞧见弘历正与新来的秀女说着话。
那秀女低着眸子,含羞带笑,而弘历离她很近,似乎并不排斥。看这情状,真可谓是郎才女貌,即将谱写一段佳话呐!
苏玉珊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她也不想去偷听,当即转了身往回走去。
云芳生怕玉珊不高兴,跟在后方猜测道:“兴许皇上只是偶遇那位秀女。”
“那可真是有缘呐!”
“咱们皇上肯定不稀罕这缘分。”
他稀不稀罕不重要,反正苏玉珊懒得在此看他们相谈甚欢,还是一走了之,眼不见为净。
弘历并未察觉到后方有人,只冷声对柏宝韵道:“那就安生待在储秀宫,若再吹这种曲子,朕便将你送回苏州,以慰你思乡之苦!”
冷然撂下这句话,弘历拂袖转身,再不多看她一眼,徒留宝韵一个人愣怔当场,只见那绣着江河海牙的龙袍下摆潇然一转,逐渐远离了她的视线。
她实在想不通哪里出了岔子,这怎么和话本子里的桥段不一样呢?
按理来说,寻常男子见到这样的情形,都应该会对她心生怜惜才对,怎的皇上竟是这般冷漠?
难道是她不够貌美?可她打小就被人夸赞,说她雪肌玉骨,美艳不可方物,就连太后都挑中了她,对她赞不绝口,为何皇上看她的眼神竟无一丝爱慕?
难不成是皇上今日心情不好,无暇顾及风月之事?
宝韵想不通透,然而皇上已然发了话,她不敢在此多停留,只能悻悻地回往储秀宫。
且说弘历离开水榭之后,转身去了六角亭中,在此等候苏玉珊。
等了两刻钟仍不见人,却不知她在忙些什么,弘历随即起身去往景仁宫。
小陆子在此守门,弘历随口问了句,“你家主子在忙什么?为何没去御花园?”
小陆子如实道:“回皇上,娘娘才刚出了宫门,不过很快又回来了。”
玉珊居然出去过?难道她已经去过御花园?
思及此,弘历暗叹不妙,疾步进得后殿,去往西暖阁。
彼时苏玉珊还在继续作画,宫女进来请示,“娘娘,小灶房那边已然准备好了您要的食材。”
云芳笑叹道:“皇上又有口福咯!娘娘您又要为他炖汤了。”
苏玉珊的确准备为弘历炖汤,不过那是晨起的想法,这会子她已经改了主意,
“正所谓秀色可餐,皇上这会子正忙着与美人谈笑风生,哪有空喝什么汤?我不炖了,让小灶房的人自个儿做吧!”
到嘴边的鲜汤就这么没了,弘历忽觉冤枉,立时掀帘进屋,“我与谁谈笑风生?你倒是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