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要孩子,妤瑛面露窘色,垂眸哀叹,“王爷都不来我房中,哪会有孩子呢?”
“你呀!就是太善良,太实在了!”熹妃压低了声提点道:
“需知女人也得学会耍些小心机才是。你瞧瞧那苏氏,为何得弘历欢心?就是因为心思深沉,惯会装柔弱,装可怜,让男人心生怜惜。”
“可儿媳是正室,怎能像她那样耍手段耍心机呢?”弘历不来便罢,妤瑛不屑耍什么手段。
熹妃直摇头,“话可不能这么说,甭管正室侧室,能得男人欢心才是最大的赢家。再者说,夫妻之间的小心机实乃情致是也,不算卑劣。
只要你主动示好,跟弘历说说好话,哄哄他,莫再提相克一事,你们二人不再闹矛盾,他才愿意跟你相处。毕竟你是富察家的人,他终究会给你一些面子,不会做得太绝。”
熹妃是过来人,尽管她这辈子不得雍正宠爱,但她有个好儿子,正是因为这个儿子,所以雍正在明面儿上待她还算客气。
所以她很清楚,女人仰仗不了男人,就得仰仗孩子,只要有孩子做牵绊,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会近一些。
眼下妤瑛只有一个嫡子,远远不够,她得多要几个孩子才是。
“如今弘历大了,越来越不服管。他有自己的想法,我管得太多,他对我也有意见,所以我只能提点几句,关键还是在你。
开枝散叶,是你作为妻子的责任,而你得了宠,对永琏和你的家人都有好处,此乃双赢的局面,你合该好好把握。”
熹妃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妤瑛不敢违逆熹妃之意,顺从应下,
“多谢额娘提醒,儿媳自当谨记额娘的教诲。”
屋内的两人忙着算计,屋外的一家人自在逍遥,然而愉悦的光阴总是短暂的,不知不觉,申时将过,苏玉珊再怎么舍不得,也得与儿子道别了。
糖豆儿也舍不得哥哥,好在永璜送了她一条雪花手绳,说是自个儿亲自编的,糖豆儿心下欢喜,也就没再计较,乖巧的挥挥小手,与兄长道别。
在宫里读书的日子很枯燥,每到夜间,永璜都会想念家人,但他没有说,明知说了无用,干脆藏在心里。
今日他与师傅告了半日的假,没去练习骑射,才换来这几个时辰的家人团聚。
现下父母和妹妹皆离去,妹妹边往前走,边回头朝他挥手,永璜既欣慰又难受,只因他很清楚,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见不到额娘和妹妹了!
玉珊甚至不敢回首,生怕自己又忍不住会拐回去。
艰难的行至拐弯处,她终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母子二人的距离已然变得遥远,但她分明能看到,在她回首的那一刻,永璜立马挤出一个笑容来,很明显,他不希望母亲为他担忧。
弘历知她难受,揽住她的肩继续向前走,说是得空再带她过来。
每回过来都闹得不愉快,苏玉珊实不愿再给弘历添麻烦,若非为了孩子,她也不想来这儿讨人嫌,这宫里,还是少来为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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