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然道罢,郑临再懒得应酬,径直起身离去。
郑母赶忙追了出去,直嗤儿子不懂事,“你舅奶奶就是那种人,她抱怨几句也就罢了,你不该当众噎人,让她下不来台。你弟弟才跟她孙女定亲,可不能因此而毁了姻缘。”
“毁便毁了,咱们郑家又不是娶不来,怕她们做甚?”郑临不以为然,郑夫人苦口婆心的劝道:
“那还不是因为她的大孙子考中了进士,咱们这一大家子都在做生意,好不容易出一个踏入仕途的,咱们自是得打好关系。临儿啊!你切记不可意气用事,凡事得为大局考虑。”
郑临懒听母亲啰嗦,“知道了,您去招呼客人吧!我得回房去看看玉蝉和孩子。”
今日出了这样的岔子,郑临只觉对不住玉蝉,随即吩咐后厨做了米酒蛋花汤圆,他亲自给玉蝉送过去。
进屋后,郑临将食盒放下,给她盛了一碗,玉蝉奇道:“才用罢午宴,你又端汤作甚?”
“午宴上的事儿我听说了,被舅奶奶那么一搅合,估摸着你也没什么胃口,没吃多少东西,喝点儿甜汤,暖暖胃,我已经替你训斥了舅奶奶,你别生气了。”
在玉蝉的印象中,郑临一向知礼守规矩,除却他自个儿的婚事闹了几年之外,从来不会忤逆长辈,“可你是晚辈,你敢训斥她?”
“她欺负我的夫人,我岂能容她?”旁的事他可以容忍,但舅奶奶一再指责玉蝉,郑临实在忍不了。
每当郑临关怀她时,她都无言以对,不知该如何回应,干脆默不作声。
郑临也不指望她回应什么,默默的将汤盛好,端至她跟前。
晌午玉蝉的确没吃好,这会子还真有些饿了,她也就没再推辞,掂起汤勺舀了个芝麻汤圆,轻轻吹了吹,这才送入口中。
郑临在旁坐下,犹豫片刻才道:“今日你姐姐为何会来此?”
怪道郑临会这般殷勤,过来给她送汤圆,原是想问关于她姐姐的事。
苦笑了一声,玉蝉放下了勺子,淡应道:“来看望她的小外甥女。”
这样的理由似乎没有说服力,“先前请客,四阿哥从不会带她过来,怎的今日竟来了?”
“四爷的心思,我怎会知晓?为何而来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见到你想见的那个人。”
玉蝉的话意有所指,郑临自是晓得她在介意什么。看来有些事,他是时候说清楚了,
“不可否认,我对玉珊的情意的确很深,只可惜我们阴差阳错,最终没能在一起。此后的很长一段时日,我都无法忘怀,甚至关闭心门,不愿再接受任何人。
我以为自己永远都放不下那段过往,直至今日见到她,我只是诧异了一瞬,而后便又恢复平静。当我看到她和四阿哥有说有笑时,我不再像从前那般嫉妒,也没有任何不甘,内心只余祝福。直至那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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