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弘历挥着折扇去往画棠阁,一进院子便见玉珊和孩子们正在院中的树荫下乘凉。
小女儿的小名是玉珊定的,唤作糖豆儿,如今糖豆儿已有五个月大,还不会坐,只能躺在摇椅中,永璜玩累了便坐在摇椅边,跟妹妹说着话,
“我是哥哥,你是妹妹,叫哥哥。”
他耐心的教着,却始终不听妹妹吭声,她只会咿咿呀呀的含糊不清的应一声,永璜一脸失望地对母亲道:“额娘,妹妹不理我。”
揉了揉儿子的小脑瓜,苏玉珊笑着解释道:“她还不会说话呢!并非不理你。”
“我教她喊哥哥,她不会,”教了好多次,妹妹都没学会,永璜难免有些焦急,跺着小脚抱怨道:“笨笨妹妹。”
云芳掩唇笑道:“小阿哥,你像这么大的时候也不会说话哦!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小格格才不笨呐!”
“啊?那她什么时候才会说话呀?”
近前的弘历微俯身,长臂一揽,抱起了儿子,“等明年过年的时候,妹妹就会说话,会喊哥哥了。”
“是吗?那太好了!”永璜欢喜的拍着小手,弘历哄罢儿子,又将儿子放下,去抱女儿。
女儿的眉眼跟玉珊很像,眸眼澄亮,璀璨如星。儿子随父亲,女儿随母亲,这两个都是他的小宝贝,他都很喜欢。
眼瞧着玉珊立在他身侧,打量着怀抱女儿的他,弘历偏头低语,“莫吃醋,晚上再抱你。”
谁吃醋了?她才不会吃孩子的醋呢!
苏玉珊笑嗔他一眼,提醒他进屋更衣。
弘历这才将孩子交给嬷嬷,而后随玉珊一起进了屋。
更衣之际,弘历想起一事,随口道了句,“对了,今日我去翰林院,遇见你大哥,他跟我说,玉蝉已经有了身孕。”
“哦?是吗?”乍闻此言,苏玉珊十分惊喜,“几个月了?”
“好像四个多月了吧!”
默默算着日子,苏玉珊不禁在想,四个月前,正是玉蝉跟郑临闹矛盾的时候。
却不知这孩子是何时怀上的,若是玉蝉回家之后的事还好,如若是之前那回,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呢?
事实上玉蝉回婆家之后并未跟郑临冰释前嫌,两人一个在帐,一个在榻,没再亲近过,那孩子正是圆房那回怀上的。
玉蝉也担心影响孩子,但郑夫人却说没事,当时她只在儿子房中燃了香,并未给儿子下药。助兴的香,只对大人有效,不会伤及胎儿。
大夫来请脉时只道母子皆安,胎象稳固,玉蝉这才稍稍放心。
自打她有孕之后,郑临对她越发关怀,玉蝉只当他是为了孩子才会对她转变态度,待孩子出生之后,他就不会再搭理她了吧?
思及此,玉蝉对他依旧淡淡的,再不似从前那般痴恋,不再将他当做唯一。
玉珊很想看望妹妹,却又不便亲自去郑家,只能托人送些礼过去,期盼妹妹这一胎能够平安顺遂。
风吹叶落留残荷,夏去秋深,又是一年生辰至,今年的苏玉珊二十有一,算来她入府已有五年。
在她看来,二十一岁还很年轻,可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每年弘历都会送些奇珍异宝,而今年的礼物有些特殊,当她打开盒子时,发现里头盛放着一把钥匙。
玉珊不由好奇,这钥匙代表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