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烦的便是被人威胁!”
眼下的情形和蓝容预想的完全不同,她突然意识到弘历的心思与常人有异,她总是琢磨不透,挫败的她泪如雨下,哭着表态,
“四爷明鉴,我没有威胁您,我是真的怕水,当年的那些事你都是知道的啊!”
威胁是硬的,她这是来软的,“你是在用恩情来绑架我!你不会以为你的这点小聪明没人瞧得出来吧?
爷看过的戏多不胜数,你的演技确实不差,只可惜,爷心里没你,便不吃这一套。安分守己方得富贵荣华,若再生奢念,拿恩情来消磨,就莫怪我将救命之恩一笔勾销!”
弘历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偶尔一次,他可以不计较,但若接二连三的做戏,恕他懒得奉陪。
直白戳穿后,弘历径直转身离开,再不去管蓝容是何状况。
那边厢,秋茶才备好热水,正准备服侍四爷洗漱,却见四爷怒气汹汹的出了屋子。
提着热水进屋的秋茶不明所以,忍不住问了句,“四爷怎的走了?他不是要留宿吗?莫不是画棠阁来人找四爷了吧?”
没能如愿留住弘历,蓝容大失所望,紧揪着被子哽咽不已,“四爷以为我是装病,可我是真病,我真的怕水啊!”
主子还在病中,四爷就这么走了,着实伤人心,秋茶好言劝道:
“先前四爷还很关心您呢!可他去了一趟画棠阁之后就变了态度,估摸着是苏格格在四爷面前嚼了舌根儿,否则四爷不会如此无情。”
蓝容只想凭借自己的努力去争取,不想与苏玉珊起争端,她并无害人之心,只是纯粹喜欢四爷而已,
“苏玉珊的气量怎就那么小,怎就容不下旁人呢?四爷不可能只是她一个人的,早晚会有新人的。”
“谁说不是呢?”秋茶替自家主子抱不平,忿然数落道:
“苏格格这么霸着四爷,不允许其他女人分一杯羹,连福晋的面子她也不给,熹妃娘娘必然厌烦这种妄想独宠的女人。”
想了想,秋茶提议道:“要不咱们请熹妃娘娘做主?”
深思片刻,蓝容螓首微摇,只道不妥,“你没听府中人说吗?先前熹妃插手府中事,四爷为了苏玉珊不惜与熹妃闹翻,我可不能再找熹妃,以免四爷对我芥蒂更深。”
“那该怎么办?这要忍到何时才是个头啊?”
弘历与寻常男子不同,他慧眼如炬,蓝容的这些女儿家的小心思皆被他识破了,她只能另想法子,
“且容我再好好想想,再做打算。”
她主仆二人还在商议,弘历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一心想回画棠阁。
待他回府时,苏玉珊已然宽衣就寝,听到他的脚步声,她回身打量着他,却见他的袍褂如常,心下颇觉诧异。
弘历见状,笑打趣,“可是在想,为何我没湿衣裳?”
嗔他一眼,苏玉珊红唇轻瞥,啧叹道:“居然失算了!”
行至帐边的弘历不满的捏了捏她的手心,“瞧你这神情,似乎很失望,难不成,你希望我跟她温泉戏水?”
苏玉珊星眸微转,笑得意味深长,“是否戏水,取决于你有没有火眼金睛。”
“我虽不是齐天大圣,可我心中也有一方照妖镜。”实则弘历好奇的是,“话说回来,你是怎么料到会有状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