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玉珊,你的顾虑我了解,但我还是觉得你们应该尊重嘉凤的意思。即便你们是他的亲人,也不该替他做决定。
倘若你们一味拦阻,不许他尝试,估计他这辈子都会遗憾,郁郁寡欢。若他尝试之后觉得沙场太苦,不愿再待下去,那我再调他回京便是。”
弘历此言似乎很有道理,她认为这是为嘉凤着想,可这是嘉凤自己的人生,纵然是姐姐,也只能引导提议,不能替他做主。
思来想去,她决定见一见嘉凤,听一听他的想法。
弘历知她心不安,开始着手安排,次日便将苏鸣凤和苏嘉凤夫妻二人请至府中,共同商议此事。
苏鸣凤乃读书人,通晓大义,他支持弟弟的决定,在他看来,男子汉大丈夫,要么在朝堂为民请命,要么就在沙场保家卫国,此乃他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眼下弟弟就在跟前,苏玉珊询问他的意思,他还是那句话,这三年的侍卫做够了,不想再继续蹉跎岁月,想出去闯一闯。
“姐姐,芸宁,我知道你们担心我的安危,我还有这么多的家人在京城,我也放不下你们,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定会照顾好自己,量力而行,争取平安归来,绝不会鲁莽行事,不会丢下你们不管。”
尽管他再三申明,何芸宁还是无法安心,红着眼低泣道:
“你说的倒是好听,一旦到了战场,会有很多你意想不到的事发生,到时你只能进,不能退,命交至老天爷手中,根本不由自个儿把控。”
“这几年我一直在练武,武功进步很大,也学会了看兵书,再说四爷还安排了人照应我,我不会有事的,你应该相信我!”苏嘉凤好言劝说着,又给兄长使眼色,示意他来劝。
苏鸣凤与弘历皆劝她往好处去想,苏玉珊夹在中间十分为难,竟不知该劝谁。
眼看着苏嘉凤去意已决,她若再拦阻,似乎有些不通情理,无奈之下,何芸宁只得退让一步,
“既然你决意要走,那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假如你没能兑现承诺,没能保护好自己,我……我就带着孩子改嫁!”
所以她这算是妥协了吗?苏嘉凤欣慰之余又有几分紧张,“这么好的媳妇儿,我怎么能便宜旁人呢?放心吧!我肯定会回来,不会让你有改嫁的机会。”
事已至此,何芸宁没有其他法子,只能如他所愿,答应让他去准噶尔。
何芸宁没有异议,苏玉珊这个做姐姐的也就没再说什么,只盼着上苍保佑,保佑嘉凤一路顺风,平安归来。
十日之后,苏嘉凤随军出征,那日何芸宁没去送他,一个人躲在家里偷偷的抹眼泪,此去山高水长,她不能伴随左右,只能指望从寺庙求来的那道平安符保佑他。
弟弟这一走,苏玉珊的心弦始终紧绷着,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担心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弘历安慰她别多想,“吉人自有天相,嘉凤只是出去历练而已,他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点了点头,苏玉珊勉笑以应,只因她深知,总这么担心也不是法子,日子终归还是要过下去的,她得往好处去想,毕竟谁的人生都不是一帆风顺,总会有起起落落,充满了未知之数,这才是人生的意义。
七月底的一个傍晚,夕阳渐落,晚霞漫天,苏玉珊备好了饭菜,等着弘历过来。
此时的弘历才忙完,他离了书房,正准备去画棠阁,却见秋茶着急忙慌的过来禀报,
“不好了四爷,侧福晋她晕倒了!”
无端端的,蓝容怎会晕倒?弘历询问因由,秋茶只道不甚清楚,“好似是旧疾复发。”
“大夫来了吗?”
弘历以为大夫已经在路上,孰料秋茶竟道:“主子这病特殊,没敢让外人知晓,再说她这伤在心口,是以奴婢不敢请寻常的大夫,只能请四爷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