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他一眼,便漠然收回视线。
平心而论,鄂容安的确俊逸儒雅,只可惜颂莹的一颗心早就给了旁人,这桩婚事只是父母之命,非她所愿,是以她对今晚的花烛之夜没有一丝期待。
当鄂容安偏头亲吻他的新娘子时,颂莹下意识闪躲,偏过头去。
鄂容安不悦抬指,攫住她的下巴,紧盯着她的眸子,直言不讳,
“我晓得你不情愿嫁给我,但你跟他没有任何可能,如今你嫁进我西林觉罗氏族,往后你的人和心,都得是我的!”
颂莹在家被父亲和兄长娇宠惯了,从来不服谁管教,“我的人可以是你的,但是我的心,你管不着!”
此番言辞好生大胆!鄂容安眉心微紧,冷嗤道:“你觉得哪个男人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同床异梦?”
他晓得内情,颂莹也懒得隐瞒,“你既知我心不属于你,为何还要娶我?”
端坐在一侧的鄂容安哼笑道:“父母之命而已,你以为是我想娶?”
“我也只是遵从媒妁之言,大家都是迫不得已,表面夫妻,谁也甭管谁。”
闻言,鄂容安墨眉微挑,“这可是你说的,往后我若纳妾,你可不许管。”
他又不是她心仪之人,颂莹根本不会在乎,“爱纳几个纳几个,我才懒得管你。”
“往后之事往后再说,今晚先圆房。”鄂容安正待吻她,她却依旧别过脸去,不愿与他亲吻。
他也不计较,顺势揽她入帐,抬指去解她的盘扣。
说到底她已然嫁给了鄂容安,圆房是躲不过的,既然苏鸣凤对她并非真心,那她也没必要再继续为他苦守。
想通之后,颂莹也就没再挣扎,任由他的指节解开外裳,绕至她颈后,去解细带……
春宵短,情丝斩,此后鸳鸯不成双,红线绕两行,是缘是怨,却道来日方长。
且说颂莹成亲之后,弘历想着苏鸣凤应该没什么念想了,遂决定为他指一门亲事。
既是大舅子,弘历自然不会马虎,挑的乃是军机大臣张廷玉之女。
张廷玉乃两朝元老,可谓是汉人第一臣。张家是汉人,不能与皇室通婚,世代与书香世家---桐城姚氏联姻。
不出意外,张廷玉的小女儿亦会嫁入姚家,偏巧四阿哥有心指婚,想让张家女儿嫁于庶福晋苏氏的兄长为妻。
张廷玉一早就知道雍正帝会将皇位传于四阿哥,四阿哥可是将来的皇位继承人,张家若能与四阿哥的大舅子结为亲家,百利而无一害。
是以张廷玉没有拒绝,欣然应允。
苏鸣凤今年已有二十一岁,早已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他却因为各种事蹉跎至今,颂莹已然嫁人,他也没什么盼头,终归还是得成亲,否则便是辜负了四阿哥的一番好意。
为了不让家人为他担忧,苏鸣凤终是应了这桩婚事,答应娶张廷玉之女为妻。
兄长的婚事终于有了着落,苏玉珊总算少了一份牵挂,她在府中专心养胎,日子过得幸福又惬意。
草木一岁一枯荣,冬雪渐消,莺飞草长,雍正九年二月上旬,苏玉珊见了红,稳婆过来查验后,说是苏格格即将临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