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情状,妤瑛猜测熹妃已然有所行动。
如若有证据,依照弘历的脾气,应该不会询问,会直接追责,他既问了,想来只是怀疑,熹妃是向着她的,应该没跟他说实话吧?
思及此,妤瑛装起了糊涂,“四爷这话是何意,我不明白。”
弘历懒得与她废话,扬手一甩,一耳光直接刮在她脸颊上,“现在明白了?”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妤瑛整个人都是懵的,她的面颊火辣辣的疼,难以置信的望向弘历,
“我可是你的福晋!你居然打我?”
真是可笑,她居然还好意思申明自己的身份?
“你还晓得你是爷的福晋?身为嫡母,你却处心积虑的谋害爷的儿子,说什么仁善宽容,皆是假象!你这种行径,跟金敏靖有什么区别?她是明着坏,你是暗中耍阴招,更加卑劣,令人不齿!”
他居然拿她和金敏靖做比较?这对妤瑛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我到底做了什么,四爷您要这般羞辱我?”
“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有数,少跟我装糊涂!”她的罪行,弘历已经懒得去复述,现如今的他,对这个女人越来越失望,
“上回你谋害彦彦,我只当你是被崔嬷嬷所蒙骗,而今你居然又耍手段要将彦彦送进宫,这回再无人做你的替罪羊,心狠手辣之人便是你自己!
原本我还以为,你是世家闺秀,知书达理,如今看来,你不过是个迷信愚昧、偏执阴狠的伪善之人!我以有你这样的福晋为耻!”
既然他已知晓,那妤瑛也没必要再隐瞒,直白的道出她的真实想法,
“我只是想让他离我儿子远一些,他已经克死了我的女儿,非得让他连我儿子也克死,您才相信他是个命硬的吗?我又不曾害他性命,只是送他入宫而已,宫里有那么多的人疼爱他,这对他这个庶子而言可是天大的福分!”
“既是福分,你怎的不将你的儿子送进宫?”
只这一句称谓,明显生分,“四爷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他不是您的儿子吗?”
但凡她有一丝自知之明,就不该计较这些,“少跟我避重就轻,你想让两个孩子分开,那就将你的儿子送进宫去享福!”
弘历的偏心太过明显,以致于妤瑛对他越发失望,“您舍不得彦彦,就舍得安儿吗?安儿可是您的嫡子啊!难道在您眼中,嫡子还不如庶出的孩子重要?”
冷笑一声,弘历顺着她的话音道:“嫡子当然重要,皇阿玛和额娘最在乎的便是嫡子,所以安儿更应该入宫,由皇阿玛亲自教养。”
妤瑛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她之所以敢这般安排,是因为她熟知规矩,“安儿才一岁,尚未种痘,不能入宫。”
“所以你就逼着彦彦入宫?”弘历一步步走近她,虎口一把钳住她的下颌,发狠的紧捏着,目光冷凝,
“从前我还能看在额娘的面儿上,给你一丝尊重,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彦彦的主意,你连面具都不愿戴了,那我也不会再给你留任何颜面。从今往后,初一十五,我不会再来岚昭院!”
撂罢狠话的弘历嫌弃甩手,再不愿碰她分毫!
所以他是打算与她撕破脸了吗?妤瑛自嘲苦笑,“来不来有什么区别?反正您的心也不在我这儿。”
“你知道就好,若非因为你姓富察,我早该休了你,断不会容忍你至今!”
冷然道罢,弘历拂袖转身离去,徒留妤瑛一个人,紧握着一旁的花架,强忍着眼底的酸涩,不敢眨眼,生怕眼睫一动,委屈的泪便会汹涌而出。
此时的她不禁回想起初入府的场景,那时她便晓得自己不可能拥有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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