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带子开解,抹腹缓缓下落,一片莹白映入他眼帘,弘历未在意其他的风景,一眼就看见那道不同于其他细腻肌肤的疤痕,美玉微瑕,到底是一丝缺憾。
所以她身上真的有疤,她真的是小蓝!
这伤痕是为他而受,弘历本该愧疚,然而此刻的他心里想的却是——第一种推测验证失败,那就只剩第二种可能了。
思量间,弘历低眉咳了几声,似乎很难受,蓝容没敢再继续,赶忙用手捂住抹腹,关切询问,“四爷您怎么了?”
“许是没用膳就喝了太多的酒,胃有些疼。”弘历装模作样,假装很痛苦,让她倒杯水来。
蓝容当了真,赶忙系上抹腹带子,转身去给他倒热茶。
待她端来时,他却失手给打翻了,吓得蓝容赶紧拿巾帕为他擦拭手背,“四爷您没事吧?手背可有烫伤?”
摇了摇头,弘历只道没事,蓝容还是不放心,去药箱内翻找烫伤膏,就在此时,外头传来了李玉的声音,
“爷,今日是十五,按规矩,您该去福晋那儿,岚昭院那边已经差人来问了,爷您看……?”
弘历闻言,故作恍然,“是了,今日是十五,我竟给忘了。”
蓝容闻言,心下微恼,却又不敢表现出来,满脸写着委屈,却又佯装大度地道:“要不四爷您还是去陪福晋吧?省得福晋不高兴了呢!”
她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她笃定弘历已被她所吸引,再者说,弘历对福晋似乎并不上心,所以她认为弘历肯定会留下,毕竟方才那架势,一如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弘历不耐恼嗤,“当真是扫兴!”而后便起了身,无奈叹道:“可她毕竟是福晋,我若不去,她若晓得我在你这儿,势必会记恨于你。”
话已至此,蓝容不便相拦,只能由他,“多谢四爷为我着想,无妨,我不介意的,改日再圆房也是一样的,四爷您还是去岚昭院陪福晋吧!我理解您,不会怨怪。”
理了理衣衫,弘历转身离去。蓝容心中忿然,却又无可奈何,暗叹福晋可真会挑时候,扫了她和四爷的雅兴!
实则外头根本就没有岚昭院的人过来,这一切都是弘历和李玉事先谋划好的,李玉就守在外头,只要听到杯子碎裂的声音,他便会近前禀报,将四爷自温柔乡中解救出来。
弘历之所以选今日,正是因为今儿个是十五,自倚云阁出来后,他并未回画棠阁,而是去了岚昭院,如此一来,蓝容只会怨怪福晋,并不会怨玉珊。
主仆二人配合得极好,弘历才得以及时脱身,他虽去了岚昭院,却也没与福晋行房,只因福晋已有嫡子,她再没理由要求什么。
弘历不肯碰她,妤瑛不会去要求,更不会刻意用美色去勾引,在她看来,她是正妻,正妻是绝不会用这种低劣的手段去魅惑男人的。
两人各盖一被,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忙完正事,弘历这才去往画棠阁,将他的发现告知玉珊,“她身上的确有伤疤,蓝容的确是小蓝本人。”
苏玉珊不由好奇,“你不是说怡儿没能近身侍奉吗?她没看到,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干咳一声,弘历没敢撒谎,如实道:“昨晚我去倚云阁,让她陪我喝杯酒,顺道儿看了一眼。”
苏玉珊闻言,不由瞪大了双眼,“你说她的伤口在心口处,不宽衣怎么看?除非……你解了她的衣衫。”
一想到那种可能,苏玉珊的心火立马上涌,恨瞪他一眼,扭脸不愿再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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