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格格患风寒一事,弘历是知道的,前日他还去看过孩子,当时福晋说孩子没怎么咳了,只是还在流鼻涕,他只当孩子有所好转,未料竟又严重了。
终究是他的孩子,弘历不能不管,遂将彦彦交给嬷嬷,又进屋跟玉珊说了一声,而后才前往岚昭院。
到地儿后,弘历直接去往女儿的房中,但见嬷嬷正抱着孩子柔声轻哄着,他近前抬手触了孩子的额头,只觉异常滚烫。
据嬷嬷所说,孩子哭闹了半晌,这会子许是哭累了,将将睡着,但是放不下,一放帐中就醒,是以嬷嬷们只能轮流抱着。
此时的她似是呼吸困难,只能小嘴儿微张着,用嘴巴来呼吸。
目睹此状,弘历心生怜惜,遂问大夫是个什么情况,大夫只道换了两副药,依旧未退烧,这样的情况甚少出现,他也瞧不出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妤瑛心疼女儿遭罪,忍不住红了眼眶,“大人患病时尚且难捱,这么小的孩子发高烧肯定很难受,四爷,孩子再不退烧,我怕她捱不住啊!”
眼下大夫道不出个所以然来,弘历只能命人进宫去请太医过来为孩子诊治。
半个时辰后,两名太医匆匆入府,为小格格把脉。
太医查看了先前的药方,说是小格格的身子骨比寻常孩子弱一些,这药的剂量,寻常孩子受得,小格格承受不住,这才不见好转。
于是太医又更换了药方,重新为小格格开了药,说是药效可能会缓慢些,请四爷和福晋耐心等候。
女儿病重,这个时候弘历不便再去画棠阁,当晚他破例留在了岚昭院,陪福晋一起等候着。
直至夜里亥时,小格格才终于退了烧,然而弘历已在福晋房中歇下,若再起身离开,似乎显得太过刻意,于是他没再折腾,留在此过夜。
福晋正为着女儿的病情忧心,不可能再念叨同房一事,弘历不需要违心的与她亲近,温声安慰了几句,劝她早些休息。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弘历早起去上朝,待他归来时,他本想去画棠阁看望玉珊和孩子,可女儿尚在病中,他若不去,未免会落人话柄。
最终弘历还是去了岚昭院,这会子小格格还算正常,额头不烫,嬷嬷给喂了些奶水,她勉强吃了些,先前身子不适时,她根本不肯张口。
孩子病情稍缓,妤瑛的心弦稍稍放松些,弘历在此陪她用了朝食,而后才离开。
在书房忙了一个时辰,将近晌午,弘历去了画棠阁,陪苏玉珊用午膳,怎料这饭菜刚上,他才用了几口,岚昭院那边便有人来报,说是小格格又发热了,吃的奶全都又吐了出来,精神很不好,不吃不睡,一直哭,嗓子都哭哑了!
弘历眉头紧锁,当即放下筷子,“夜里不是退烧了吗?早上还好好的,怎又严重了?”
对此丫鬟也是稀里糊涂的,“奴婢也不晓得,小格格一直在屋里,并未吹风,不知怎的就又发热了。”
“太医呢?太医怎么说的?”
“太医说发热的确会反复,说是继续喝药观察情况,然而小格格才吃便吐,等于一天一夜没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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