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苏玉珊很担心云芳和李玉,她也不能乱了方寸,着急追问只会适得其反,根本帮不了他们,是以玉珊没有去书房找弘历,而是继续在画棠阁等着,顺便吩咐常月,
“你去请个大夫,就说我身子不适。”
会意的常月即刻去办,大夫把脉之后,发现苏格格脉象正常,无甚大碍,心如明镜的他照例开了些补药,对外却说苏格格是感染了风寒。
画棠阁外一直都有侍卫守着,这边的任何情形都会传到弘历耳中,是以苏玉珊并不着急,喝罢药之后便躺在帐中默默的等待着。
半个时辰后,门外果然传来脚步声,弘历一进门便嗅到了异常,尽管他事先已收到消息,但他不愿说是侍卫传的话,佯装不知情,顺势询问,
“屋里怎的有药味?玉珊她不舒服?”
常月福身回道:“格格患了风寒,才喝过药。”
“怎的没人去禀报?”
常月心道:若无人私下传话,您又怎会来此?好在四爷还是来了,那就证明他还是关心格格的。不过主子想伪装,那她只能配合,不能拆穿,随即回了句场面话,
“格格说您公务繁忙,不许奴婢去打搅。”
说话间,弘历已然进得里屋,行至帐边,轻唤着帐中人,“玉珊,玉珊?睡着了吗?”
苏玉珊迷糊应声,勉强睁眸看了他一眼,复又阖上,哑声道:“大夫说我患了风寒,四爷还是别歇在这儿,以免我把病传染给你。”
“你不舒服,我自当陪伴,我身强体健,不怕传染。”弘历遂命常月备热水,在此洗漱。
更衣之际,弘历特地交代常月,“下回格格不舒服,你直接去禀报,不许再隐瞒,再忙我也会抽空过来。”
常月应声称是,随后默默告退,关上了房门。
待人走后,弘历在她身侧躺下,询问她的病况。
苏玉珊恹恹地道:“鼻子不透气,头有些晕,其他没什么大碍,已然喝了药,估摸着睡一觉能轻生些。”
道罢她没再多言,就这么睁着眼躺在那儿,默不作声,兀自发呆。
翻了个身,弘历侧躺着面向她,抬指轻捋她鬓边的发,“怎的不睡?不困吗?”
拢了拢肩头的被角,苏玉珊拖着鼻音道:“午后睡了几个时辰,这会子不困。你乏了先睡便是,不必管我。”
她面色如常,没再提及昨日之事,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这样的情形有些出乎弘历的预料,
“你也不问问我昨夜为何没来?”
闻听此言,苏玉珊的面上并无愠色,淡笑以应,“你不来,自有你的因由,我若事事都过问,岂不是压得你喘不过气?我可不想成为旁人的包袱。”
她这话,看似是在回答他,实则意有所指,敏感如弘历,又岂会感应不到,她是在暗指昨日那件事。
轻叹一声,弘历主动向她解释,“我没把你当包袱,还有,我不是旁人,是你的男人。”
苏玉珊轻“嗯”一声,眼神未与他对视,虚落在锦被的刺绣上,没应腔。
她追问之时,他不愿说,现下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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